陆怀瑾自然也闻到了,想到睡醒的时候许年年正要帮他擦,肯定也闻到了,脸色慢慢变得涨红。
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:
“我晕了几天了?”
“五天,五天。”
“回去以后绕操场负重10kg跑10圈。”
“遵命,团长,是我疏忽了,你怪我吧。”
陆怀瑾闭上了眼,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不是我。
王军也加快了手下的动作,这次势必要将团长洗得干干净净,香香硬硬。
王梅从这里出来以后生怕许年年说自己的坏坏,刚才可见那女人要给陆团长擦身子呢,就立刻朝着医生办公室跑了过去。
要知道她平常端的就是文静大方的形象,这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落在唐医生的眼里还以为有人不行了,“唰”地一下就站了起来:
“怎么了?”
王梅捂了捂自己胸口:
“唐医生,快去,快去”
唐医生心被揪起,催促道:
“去哪里。”
“去陆团长病房里。”
唐医生拎上自己的医药箱拔腿就跑,难不成陆怀瑾出现了手术并发症了吗?
王梅脸上欢喜的神情瞬间转为落寞,陆团长醒了固然好,但是她之前的小算盘全泡汤了。
自己都跟许年年说了自己的名字,还偏偏要叫自己护士,看不起谁呢。
刚才倒是没看出来这么有心机呢。
她捏了捏自己手心,温柔地对陆团长说道:
“陆团,我是你的护士王梅,以后喊我小梅就可以,那我先去叫医生了。”
王军看见嫂子已经弯腰重新开始洗起来毛巾,想从嫂子手里夺过来毛巾:
“嫂子,这些粗活让我来吧。”
许年年也不跟他客气:
“你来,你刚醒,我出去给他做点流食吃。”
陆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眉头微微蹙起:
“谁让你去叫她来的?”
他这次受伤确实比较重,子弹恰好打中了脊椎,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恢复过来。
之前他爷爷同他讲过。
他们这个娃娃亲,从小就跟许年年讲了,周围的人也都知道这个婚事。
女生若是被毁亲了,名声也受损,以后会被婆家看不起,这辈子都完了。
恰好他当时被爸妈,上级逼婚逼到无处躲,还不如了却这份责任。
当然爷爷让他跟许年年见面前,也说过小姑娘要是有其他想法就算了。
他是想完成这份责任,但没想过给别人造成负担。
所以若是他受了重伤,这份婚事自然是作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