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后来是怎么逃出去的呀?”桑念问他。
不等他回答,她又补充道:
“你要不想说可以不回答,我只是随便问问。”
谢沉舟语调平稳:
“我被关在笼子里七年,某一天,我夺过了他手里的刀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眸中闪过一点嘲弄:
“——那是我第一次杀人,我以为我杀了他。”
“后来,我跳下那条暗河,游了很久很久,成功逃走了,然后我被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倏地停下。
桑念没有追问后面的事。
她沉默一会儿,小声道:
“水一定很冷吧?”
“……”
谢沉舟静了静,侧过脸看她,嗓音艰涩:
“嗯,很冷。”
她恍然:“怪不得你手总是冰凉,怎么都捂不暖和。”
谢沉舟别开眼,语气不太自然:
“有人握着就会暖和了。”
桑念:“……蛤?”
他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,执起她的右手,一圈圈绕上她纤细腕间。
桑念凑近了看。
像丝线,但又比丝线更韧些,月光映在上面,闪闪发亮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好奇。
他施法系稳首尾两端,收回手认真端详:
“是琴弦。”
桑念不解:“琴弦?”
他道:
“这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,现在,我把它送给你。”
桑念想取下来:
“这怎么行,它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……”
“你为我抓萤火虫那天晚上,他们都给你准备了礼物。”
谢沉舟道:
“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,现在我知道了,我要送它。”
“它天生就该戴在你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