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微云看着穆婉秋,眼神冷厉:“穆姨娘看我没事,这么意外,看来这一切是你安排的?”
穆婉秋心一沉,赶紧说:“夫人误会妾身了,妾身方才来寻夫人,见到这情景,以为夫人出了事,所以……”
“你连我的面都没有见到,如何就肯定我与这些乞丐欢好,还无颜见人,躲了起来?你可知坏我名声,罪不可恕!”楚微云厉声道。
穆婉秋脸色大变,没想到她早就来了,连这些话都听到了,白着脸辩解:“妾身只是、只是猜测——”
“好一个只是猜测!”楚微云重重打了她一个耳光,“我的清白名声可以让你拿来任意猜测,你一个妾室,好大的胆子!”
穆婉秋疼的尖叫一声,踉跄两步,险些倒下,捂着脸哭道:“夫人息怒,妾身只是担心夫人,绝无恶意!”
于氏怒道:“楚微云,当着我的面你就动手,还要不要规矩了?你自己看看,这满屋的乞丐,你又不知所踪,你还有理了?你若没有做出丢脸的事,何必藏起来不敢见人!”
顾文茵淡笑一声,眼神清冷:“本妃倒是明白广平侯为何宠妾灭妻了,原来是侯府长辈教导有方。”
众人闻言无不哈哈大笑,看于氏和穆婉秋的眼神也充满鄙夷,更是知道楚微云根本就没有错处,明显是被人算计了。
于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又不敢对着顾文茵发作,颇有些狼狈:“老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,老身的儿媳妇不知羞耻,有辱门风,老身是在教导她如何做人,不劳老王妃费心。”
顾文茵明白她是在说自己多管闲事,也不生气,淡然说:“顾老夫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侯夫人,维护一个妾室,这般作派,还教导侯夫人如何做人,本妃实在看不过眼。方才本妃与侯夫人偶遇,便让人将她叫到本妃房中,陪本妃吃茶闲聊,若这样是不知羞耻、有辱门风,那本妃在顾老夫人眼里,是何等不堪?”
于氏脸色大变,腿都有些发软:“这……老身不知楚微云方才是陪着老王妃,方才多有得罪,还请老王妃恕罪!”
顾文茵的身份何等尊贵,在皇上和太后面前都颇有脸面,可以说除了太后和皇后,她是大齐最有身份地位的女人,连宫里那些妃子在她面前都不敢放肆,更不用说于氏了。
于氏也是没想到,楚微云方才在顾文茵房里,否则也不敢胡言乱语。
顾文茵冷笑:“顾老夫人不明内情,就定了侯夫人的罪,让她以后如何做人?同为女子,顾老夫人难道不知名声对侯夫人有多重要?你身为长辈,只听信一个妾室的话,置侯夫人于不堪之地,侯府的规矩家教,本妃今日真是开了眼!”
于氏满头冷汗涔涔而下,无言以对,穆婉秋也吓的不敢吱声了!
顾文茵转脸看着楚微云,语气冷漠:“本妃念着与令堂的情意,本是想着多与你走动走动,既然顾老夫人对本妃这般看不上眼,本妃也不上赶着讨人嫌,你好自为之吧。煜儿,我们走。”
“是,母妃。”夜景煜上前扶着顾文茵离开。
于氏大急:“老王妃留步,老身不是这个意思,老王妃……”
顾文茵和夜景煜头也不回地离去,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,也都离开了。
穆婉秋见于氏脸色不好看,小心地说:“老夫人——”
于氏脸容一怒,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,骂道:“贱人,都是你做的好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