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晏桉吩咐道:“既如此,你便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向,等温氏一回来,就宣朕的旨意去带她入宫觐见。”
李青点头记下。
齐晏桉便让他退下了。
御书房内就剩下他一个人。
他烦躁的将手中的笔扔到地上,整个人乏力的往椅背仰去。
司玖,司玖。
明明他与司玖是一起在闻白身边长大的,为何闻白到上战场之前还叮嘱他,让他好好照顾司玖。
又为何,明明他都要与闻白有婚约了,司玖还要临门插上一脚,他那么卑贱的人也能与闻白有婚约。
更甚者,闻白都死了,司玖还要霸占她,用那个什么该死的婚约换来与闻白的冥婚。
死后他都要霸占她!
该死该死!
他现在都是个阉人了,为何还能有人愿意陪在他身边,陪他去这儿去那儿的。
该死!
齐晏桉越想越气,挥手将桌上所有的奏折全都推到地上。
他不是最爱闻白的吗。
为何现在还能容许温氏在他身侧。
他之前那些都是假装的爱意吗。
齐晏桉跌回椅子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闻白啊闻白,到最后竟只有我还在记着你,爱着你。
齐晏桉气极又累极,他缩在椅子里慢慢睡了过去。
梦里他似乎又见到了当年那个在宫宴上为他和他母妃出头的闻白。
只要梦到闻白,那一定是个好梦。
他会一直记着闻白,爱着闻白,想着闻白。
他会是闻白在这世上最后一个附属品。
身处千里之外的温白芷自然不会知道齐晏桉对自己的执念有多深。
她正和翠枝平安他们一起在厨房里为今晚的除夕晚餐做准备呢。
他们到晋州的时候是初冬,所有事情都解决好之后,便已到了除夕。
明天就又是崭新的一年。
温白芷喜欢吃饺子,翠枝便专门为她和了面,调了她爱吃的馅,几人正在包着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