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听寒抱着苏禾,感受到她的恐惧,颤声说着:“你为什么要怕我,你怕我干什么?”苏禾也不想这样的,可是一想到他可能杀过人,她就控制不住的想着那个画面。他们有孩子,苏禾不想让一个罪人当她孩子的父亲。可是陆听寒力气太大了,苏禾根本推不动,尽管这样,她还是用力的在推着。陆听寒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,想要将自己的声音放缓些,温柔些,就跟以前一样带着宠溺,但是在开口时,声音却哑的可怕。他扶开落在苏禾前额的头发,看着苏禾湿润的眼睛,说道:“你不是怨我没跟你说实话吗?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?我现在告诉你,你别怕!”苏禾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,她就这么淡漠的看着陆听寒,尽管身体一直止不住的抖,但那双漠视的眼神像是要把陆听寒击穿。“我现在不想知道了,不管你怎么说,不管你怎么做,别再说是为了我好,明明我们可以去庄园的,我一直等着和你一起去庄园,你在身边的时候,我从来,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别人说什么,是你先放弃我们的!”陆听寒依旧紧紧的抱着她,在她耳边不住的呢喃:“好,那我们回桩子上,等一切稳定了,我再把爸妈和团团一起接回来,我们哪也不去了,就待在那。”苏禾紧闭着眼睛,像是故意要在陆听寒身上挖一刀:“下个月是我和周景的订婚宴,你要是真为我好,就把我放开,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你,也没必要就守着你一个人。”两个人在车内无声的对峙着,陆听寒没在说话,像是在酝酿着什么。随即,他用尽了力气,带着忐忑,问道:“你们已经做了吗?”陆听寒回想到周景来开门时身上穿着浴袍,心里祈祷着苏禾摇头,说没有。但是苏禾没有说话,她很安静,异常安静,陆听寒看着她的眼睛,看不见答案,但那似乎就是答案。这回轮到陆听寒愤怒的发着抖了,他抓着苏禾的手异常用力,带着被人背叛的屈辱。陆听寒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,带着十足的霸道,长驱直入,碰到什么都咬上一口,像是泄愤。他无法想象苏禾被别人碰了,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,陆听寒都会有想要杀人的冲动。直到苏禾呼吸不过来了,身子直抖,全身发烫了的时候,陆听寒才放开了她。“只有一次对吗?”陆听寒定定的看着苏禾。苏禾轻声道:“不是。”这声不是像平地惊雷般把陆听寒劈成了两半。他眼睛变得猩红,看着苏禾时带着失望的神色。随即,他放开苏禾,坐到一边,目光头像窗外。苏禾控制着呼吸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。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,开到了一处别墅外。四下无人,很安静,陆听寒说这里除了他没人知道。苏禾被陆听寒拽进了房子,房子没有开灯,很暗。陆听寒反身将门反锁,被蛮力甩进来的苏禾立马起身,想跑,却被陆听寒堵在了墙角。“在这里躲几天,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去庄子上住。”陆听寒低头看着苏禾,眼底除了猩红便没了别的颜色。“我要回去,你把我关在这,我爸妈迟早要找过来的。”“为了伯父伯母的安全,你最好别想着出去。”陆听寒逼近她,说道。随即,他看见苏禾脖颈间的吻痕,想到周景在苏禾身上做的事情,更加愤怒,直接凑近她,想要把那层肮脏的吻痕覆盖掉。苏禾只能是他的,一直都是,陆听寒从来没有跟人共享的道理。最算苏禾在恨他,怨他,她也为他生了孩子,也承诺过自己永远是他的。苏禾挣扎不过,却对准了陆听寒背部的伤口,猛地按了下去。陆听寒倒抽了一口冷气,嗜血的眼神看向苏禾,又再次覆了上去。踢打拍咬,每一样都冲着陆听寒最软弱的部分,看见陆听寒还要这么作践自己,又几次对着那处伤口按了下去。陆听寒穿着黑色的西装,里面白色衬衫已经被血浸透了。陆听寒像感受不到疼似的,不断的在苏禾脖劲间咬着,看见一处红的便咬上去,带着恨和发泄。最后,跟着来的小弟实在担心,按响门铃才阻止了陆听寒的继续。陆听寒记起来自己还有事得处理,脑袋埋在苏禾的脖劲里,迟迟没有出声。苏禾感受到脖子上一片湿润,可当陆听寒抬起头时,眼里却没有了眼泪。“我会让人来照顾你,儿子和爸妈我也会保证他们的安全,你在这里好好的,别乱跑。”说完这句话,陆听寒这才不甘心的开门出去了。陆听寒出去不到一秒,苏禾便跑到门口,死命按着门把手向里向外推着,可是门闻风不动。她又在别墅里找着钥匙,依旧一无所获。别墅二楼也是锁着,一切通向外界的通道都被上了锁。苏禾明白自己今天是出不去了,转身来到沙发上坐下,呆愣的看着前方。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房子里待着了。怀孕那会,父母在研究院里忙着,苏禾也无意让父母担心,根本不会将自己心理的问题告诉她们。那时候苏禾就是一个人一整天的呆坐在公寓里,同一个地方她可以坐上一整天。知道父母连续在研究院工作了十天没有回家,苏禾又故意让保姆不用过来,周景的一次意外登门才发现了不对劲。周景说,那会看见自己的样子,真的像是看见了一个死人。双目无神,四肢无力,连有人进来了都没有发现。苏禾今天的状态跟那会有些像,她浑身像被抽光了力气,颓然的倒在沙发上,闭上了眼睛。她睡不着,脑子里一片空白,心底那种无力感却一股股的往上涌着,推着苏禾走向心底那个深渊。一片漆黑中,苏禾好像看见了陆听寒向着自己走了过来。他脸上待着熟悉的笑容,温和亲切,带给人自然而然的自在感觉。陆听寒背着手,说是要给自己惊喜,苏禾安静的等着,然后看见陆听寒左手提着一个死婴,右手拿着一把带血的刀。他的嘴里还说着:“你还敢说这是我的孩子?你和周景做了那么多次了,竟然拿他的野种来戏弄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