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小姐,楚王动了真格,那你还想不想拿休书了?”翠花问道。
“拿!就为了你这伤,我也得拿!”何田田意志坚定,斩钉截铁,“第一招虽然告败,但我还有第二招,第三招呢。这回也是我自己太傻,就算想被休,也不能总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啊,心事不外露嘛。你放心,我马上调整作战方针,绝对不会再连累你了!”
“连累我倒也没事,咱俩谁跟谁啊。”翠花忧心忡忡,“不过你可得加把劲啊,不然我就输了。”
“输?啥意思?”何田田突然觉得不对劲,一把揪住她衣领,“你和人打赌了?!”
翠花嘿嘿地笑着,拱着手求饶:“这不是福公公养伤,趴着没事做么,他一口咬定你拿不到休书,我气不过,就和他小赌了五两银子。”
“才五两?太少了!”何田田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,拍到翠花手里,“好丫鬟,难得你对本小姐有信心,这钱拿去,好好地跟他赌一回!”
“哎,大小姐,你不怪我?”翠花拿着银票,来神了,“其实楚王府好多人,都在拿大小姐你开赌呢!”
“拿我开赌?赌什么?”何田田好奇问道。
“好多呢!”翠花掰着手指头道:“先前是赌你能不能搬出耳房,顺利复宠;昨天你在宫里吃醉了酒,便是赌你会不会被楚王责罚;还有你连着两天擅闯饭厅,他们也拿来打赌了,赌你会不会每闯一次,就被临幸一次……”
“楚王府的人,都这么八卦的?他们的生活,是不是太单调无聊了啊?”何田田听得瞠目结舌,随后却又搬出一只钱匣子,整个儿交给了翠花,“既然拿来打赌的人是我,你也去赌呀,咱们肯定每次都赢!虽然咱不缺钱,但银子这东西,难道还有嫌多的吗?”
“大小姐说得是!以后再有赌局,我先来问你,你让我押哪边,我就押哪边!”翠花说着,似乎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,正在向着她奔来,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何田田腰有点酸,找了张有靠垫的椅子坐了,托着腮琢磨。
翠花凑过来问道:“大小姐,你的第二招,究竟是什么?”
何田田道:“和第一招差不多,可着劲儿地跟他闹,但嘴上打死也不说是为了拿休书。”
翠花点着头道:“我觉得这招还不错,咱们女人,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。”
“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难听?!”何田田白了她一眼。
她俩正说着,小侍女来禀报:“何良媛,童良娣今日受罚,跪伤了膝盖,血流不止,您要不要去看看?良医正说,如果您愿意去看,就不另外请太医了,考评算在您名下。”
“算考评?!去去去!!”何田田一听,什么腰疼肚子疼都忘了,从椅子上一跃而起,飞快地奔了出去。
她刚跑到门口,迎面却走来了苏景云,苏景云一见她风风火火的样子,就皱起了眉头:“不是肚子疼么,怎么不在床上躺着?”
何田田扒开他就走:“童良娣受伤了,我得去看看!”
苏景云一把将她捞了回来,沉声道:“不许去。太医院多的是太医,叫良医所请去。你给本王老实待在床上,免得待会儿又晕了。”
大哥,她要考评!考评!
如果请了别的太医,一个优就飞了!
何田田急了,忙道:“我肚子已经不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