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办不到?”皇上面露失望,“那就算了,朕也不勉强,不过,太医院的名额,最近也挺紧张的,更何况你又是个女子,女人当太医,前无先例——”
“办得到!办得到!民女办得到!”何田田猛地撑起身子,截住了皇上的话。
当太医,一举两得,既能一步登天,攀上她职业生涯的最高峰;又能正大光明地摆脱苏景云,这种千古绝世的机会,如果让她放过,绝对会被天打雷劈的!
为了当太医!为了甩掉苏景云!豁出去了!拼了!
“好,那朕就等着你的好消息。”皇上满意颔首。
“是,请皇上放心!”虽然觉得皇上的要求,很有点坑爹,但何田田一想到他的许诺,还是按捺不住地激动,“民女这就回去取头孢,拿医箱,晚点时候,来给皇上打消炎针。”
“好,去罢。”皇上让人给了她一块对牌,方便这几天出入宫廷,又随手赏了她好些衣裳首饰,金玉珠宝,再才命小太监抬了春凳,把她送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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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赐之物,珍贵在其次,主要是那份荣耀,无与伦比,翠花挤在一堆绸缎与锦盒之中,翻翻这个,瞧瞧那个,激动得尖叫连连:“大小姐,皇上随手赏赐,就这么不得了啊!如此粗的大腿,你一定要抱牢啊!”
“赏赐算什么!别眼皮子浅了!”何田田趴在软榻上,其实内心也是澎湃非常,“当太医,是我这辈子的梦想啊!居然就这么容易地,近在眼前了!一切都只凭皇上的一句话!而且,最最关键,最最关键的是,我终于可以摆脱苏景云,摆脱楚王府,过我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的生活了!”
翠花一枚金簪飞来:“大小姐,那你还不赶紧进宫,去给皇上治病!”
“就去!就去!这不是正等欧阳诚的头孢吗!”何田田说着,朝外问道,“彩棠呢?彩棠回来没?”
“回来了,回来了!”彩棠气喘吁吁地跑进来,把一只盒子交给她,道,“何小姐,欧阳公子二话不说,就把您要的东西拿出来了,但他说,您得承认,您欠他一个人情。”
“欠欠欠,这是应该的。”何田田说着,让翠花拎了医箱,带着头孢,再喊了两个小太监帮忙,抬着她进宫去了。
上苍是眷顾她的,头孢皮试,皇上不过敏;她在宫里守着皇上打完点滴,又观察了半个小时,顺利收工,回了楚王府。
临走前,皇上再次提醒她,一定要尽快让苏景云的脖子受伤,不然时间拖长了,难保他不会反悔。
嘿,皇上的话,不是一言九鼎么,居然还会反悔?
面对这样的皇上,何田田十分无奈,只能一回逸飞殿,就让翠花把福公公请了来。
何田田一般只有捅了篓子,才会主动找福公公,所以福公公接到消息,慌得不行,一路小跑,飞奔而至,人还没进门,声音先传到:“哎呀,我的何小姐,你不会又惹殿下生气了吧?”
“瞧您这说的,好像我总惹殿下生气似的。”何田田招招手,叫翠花给福公公搬凳子。
福公公朝凳子上坐了,看着她,不作声。
“好好好,有时候惹一下。”何田田摊了摊手,“他这会儿还没回来呢,我怎么惹他生气啊。”
“也是。”福公公好奇了,“那何小姐找我来,是为了什么事?”
何田田干咳了两声儿,还没开口,脸先红了:“那个,咳,福公公啊,能不能拜托您,给我走个后门儿啊,我,我今天,想侍寝……”
“侍寝?何小姐,你主动要求侍寝?!”福公公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,他瞪着何田田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一拍大腿,笑得像是捡了钱,“我的何小姐啊,你终于开窍了啊!我福全日盼夜盼,总算是盼出来了啊!”
“哎呀,福公公,您少废话,到底行不行啊!”何田田很想快点结束这个不要脸的话题,急急忙忙地催促。
福公公笑得开心,但笑过之后,还是搓着手,露出了难色:“何小姐,你确定要今天侍寝?你这伤……”
“不碍事!”何田田把手一挥,“我昨天伤势更重,不是一样留在了殿下的寝殿里?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福公公想了想,把拂尘一甩,下定了决心,“为了何小姐,洒家豁出去了!我现在就派人来伺候你沐浴更衣,梳妆打扮,然后趁着殿下还没回来,先把你送到他的床上去!
何小姐,如此行事,风险极大,你一定要拿出真本事,好好把握啊,不然要是被殿下赶出来,可就颜面全失了!”
“好好好,我全听您的安排!您放心,我一定会努力的!”何田田连声保证,从来就没有这样听话过。
福公公深感欣慰,迅速遣来了一支专业的队伍,洗白白,抹香香,一条龙服务,很快就把她刷干洗净,打包送去了嘉乐殿的被窝里,当然,光溜溜的,没有穿衣裳。
其实,作为一个高颜值,低情商,擅傲娇,会矫情的穿越女来说,主动侍寝这样的勾当,是一种极为不要脸的行为,但何田田一想到不久的将来,她光明无比的前程,就顿时雄心万丈,无所畏惧,不要脸,不要皮了。
夜深了,苏景云才回来。他进寝殿时,已经洗过澡,穿着寝衣,带着沐浴后的清爽,走向镶螺钿的紫檀床。
何田田听见脚步声,抱着十二万分的热忱,撑起上身,伸出胳膊,冲他挥手,打招呼:“殿下,可算是把您盼回来了!”
初经人事的少女,肌肤是那样的光滑,绣满缠枝牡丹的薄薄锦被,随着她胳膊的挥动,悄然滑落腰际,将她背部的优美线条,展露无遗。
苏景云脚步一滞,目光静静地扫过,开口时,声线便有了一丝的紧绷:“你在本王的床上作什么?”
何田田收紧喉咙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,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半点的娇嗔:“殿下好坏!这不是明知故问么!民女既然在您的床上,自然是来侍寝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