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他们,”劫匪骂道,“他们拿走了我的工作,我的孩子和老婆都抛弃了我!”
“你是他们的员工?”
“以前是。”
劫匪用力喘息着:
“我负责帮他们做线上的测试工作,每次他们推出新的版本前,都会有许多个像我一样的专业测试员,帮他们测试这个版本有什么漏洞。”
何仇已经向前迈进了一个身位。
王泽问:“你跟他们签过正式的劳务合同吗?”
劫匪愣了下,脸色黯淡地摇摇头:“我只有一份电子协议,里面写了我该做什么,我不该做什么,他们如何付我报酬。”
“啧,”王泽皱眉道,“这有些不好办他们给你的转账是走的公账吗?”
“是,我有他们子公司给我转账的流水记录。”
“那就好,”王泽道,“这已经形成了实质性的劳务关系,咱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,你有什么”
“别过来!”
劫匪警觉地举起手枪,对着何仇怒目而视。
但他的双手已经不再颤抖。
他将手枪转向王泽的胸口,惨然地笑着:
“我其实没想活着走出去,剩下的三枪,有一枪肯定是给我自己留着的你叫什么?真的是律师吗?”
“王泽,沼泽的泽,你叫什么?”
“我、我就是个玩家。”
“万嘉?”
“不是,就是虚拟社区的玩家,玩游戏的玩家。”
劫匪又有些激动了起来,颤声喊着:
“我名字不重要,我命都不要了,就是要对外揭露他们!
“他们的新外端害得我得了绝症,这是一种罕见的神经元坏死症,我那批参加他们测试的测试员,之前已经有、有七八个有相似症状了。
“现在,群里联系不到他们,哪里都找不到他们,他们肯定是被控制了等死!”
王泽立刻皱眉,问:“你有聊天记录吗?可以提供名单吗?”
“我有,都在我的终端里,但我的终端储存芯片前几天丢了,”劫匪惨笑着,“他们想对付我太容易了。”
王泽道:“我们现在必须有效证明,你的这个病症,跟卫兴集团展开的新测试存在联系,不然恐怕拿不到补偿金。”
“我”
“直播断了!”
王泽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。
“直播被掐断了!”
那劫匪瞪着眼,手枪举起来对准王泽,仿佛浑身都在用力,且在用力中不断颤抖。
二号船舱中,齐茗看着面前投影屏上转动的圆圈,画面定格在了劫匪举起枪对准王泽。
何仇在画面最后一瞬扑了上去,劈手砸向了劫匪的手腕!
砰!
脚下突然传来了巨响。
随之而起的尖叫声,让齐茗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老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