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”,要是一个人的思想这么容易改变,也不至于往后几十年,国家经济、文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还有些老人死守着“重男轻女”的思想。
苏瑶坚信林老太绝对不是突然幡然醒悟了,她这种情况,更像是受到了威胁,似乎要守住某些秘密或者护住某个人。
“林老太走了吗?”苏瑶连忙问胡桂兰。
胡桂兰不知她为什么会忽然关心起林老太,但还是如实回答,“刚才就让袁旷林送去汽车站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得这么急,现在严管时期,林副团长也不怕像你家路远那样被举报公车私用。”
苏瑶一听,心里更加肯定这事有蹊跷,林裕民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犯糊涂。
她趁着聊八卦的空档,旁敲侧击地向工人们打听林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,但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。
中午,路远回来,苏瑶把这事跟他说了,他也觉得这事不简单,于是说:“我下午回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行,不过不要太明显,免得被人说三道四。”苏瑶叮嘱道。
“我知道了,你放心吧。”路远应下,陪她睡了一个短暂的午觉就出门了。
这天的新闻好像特别多,下午工人们来上班,苏瑶又听到她们说,牛大花被牛树根打了个半死。
苏瑶想起上回牛大花被打,是因为路远去警告牛大根,这次该不会又是他去告状弄的吧?她连忙问胡桂兰,“为什么被打了?”
“据说是牛大花最近跟程月走得特别近,牛树根不喜欢程月,就打了牛大花。”胡桂兰说:“但我觉得应该还有其它原因,否则不会往死里打。”
苏瑶不知道这事有没有路远助推的成分,她决定等他晚上回来问问他。
可这天晚上,过了他平时到家的时间,他还没有回来。
她不禁有些担心,特别是上次“挪用公共资源”的事情,让她现在成了“惊弓之鸟”,心也跟着悬起来。
在家等了半晌,她实在待不住了,披了件厚外套,就站出门口等。
她站在门口,踮起脚尖,翘首以盼,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抬头之后,看到路远出现在转角处。
路远知道自己今天晚了,害怕她担心自己,几乎是跑回家的。
当他看到她站在门口的那一刻,心里感到热乎乎之余,又有些无奈。
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她面前,伸手就握住她的手。当感受到她双手的冰冷时,他不禁眉头紧蹙,“这么冷还跑出来,冻感冒了怎么办?”
说着,他弯下身,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,径直往屋里去。
她任由他抱着,听着他略带教训的语气,不禁有些委屈,“你不回来,我在家待不住。”
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,他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,说话的声音也柔软起来,“我没事,就是等袁旷林回来,迟了。”
他把她直接抱进了卧室,先用被子把她裹住,然后去打了一盆热水,给她泡脚。
在外头吹了有半个小时的冷风,苏瑶的确冷了,当温热的水没过脚面,她才觉得身体暖和起来,这才想起他刚刚说的话,问:“你等袁旷林干什么?”
路远一边抓着她的手摩擦生热,一边说:“听说林裕民前两天请假了,跟程月一起出去了一趟,当时是袁旷林开车送他们的。”
“那袁旷林把他们送去哪里了?”
“县医院。”
“……是程月带他去给余自立看吗?”苏瑶问。
“我估计是。”路远说:“据说,回去的时候,他们的神色不太好。”
一个男人从男科出来之后就心情不好,而且之前林老太要求他们去看生育方面有没有问题,这样一联系,很容易推断出来,林裕民生育方面出现了问题,而且是比较严重。
“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林老太突然转口风回老家也就说得通了。”苏瑶说:“肯定是程月拿这件事威胁她,让她回老家。”
“应该是这样,毕竟这事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。”路远点点头,说:“就算林裕民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,但如今年纪也不算大,被传出‘不行’,简直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。”
“程月本来就不想生孩子,林裕民现在无法生育,倒是顺了她的意了。”苏瑶有些不高兴地说。毕竟她不想程月过得舒服,不是她黑心肝,而是这女人的日子一舒坦就喜欢闹幺蛾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