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想不出结果的事,秦瑶光一向不纠结,暂且按下不提。
路祭结束,淳宁从隔壁的彩棚过来,一双眼红得像个兔子,显然刚才哭得有些狠。
秦瑶光把她搂在怀里,无声安慰了半晌。
姐妹二人没有回府,直接去了禧宁宫。
皇太后一句话都没问。
出殡的详细情形,自然有管事太监对她回禀。
母亲的死,成了一道她心上难以愈合的伤疤,对待伤痕最好的法子,不是揭开,而是让它自己慢慢痊愈。
这顿午膳,吃得很安静。
在宫门和淳宁分开后,秦瑶光回到长公主府。
上午她和淳宁都不在,孩子们都很自觉,在逐风院里,由老二领着温习功课,这会儿正在午休。
听谷雨禀完,秦瑶光揉了揉额角。
为了路祭,她今日起得太早,累了一上午,这会儿便有些头痛。
见状,邓嬷嬷替她按摩头部穴位。
她手上的功夫,伺候秦瑶光的节气侍女们,还没有完全掌握,指上力道都不如她。
秦瑶光闭着眼睛,却听见有小丫鬟在外面对春分小声说些什么。
不一会儿,春分进来,见她醒着,便小声回禀:“殿下,是太傅府上打发人来接周太太过府做客。”
崔家老夫人才刚刚出殡,太傅府上就迫不及待了。
看来,肖氏还算有几分本事,能让太傅府惦记着她。
“周太太候着,本宫午休起来再见她。”秦瑶光吩咐。
“是。”
歇完午觉,再接过谷雨递过来的玫瑰露喝了,秦瑶光才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。
肖氏进来时,眉眼都是掩不住的喜气。
她的穿衣打扮一向素净,今日却把发髻梳得格外精心,钗上的东珠圆润饱满,散发出柔亮光泽。
“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她按例见礼。
秦瑶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太傅府请你过府,所为何来?”
肖氏“哎”了一声,笑道:“殿下有所不知,太傅夫人是出了名的慈善人儿。因着亡夫的关系,常常照拂臣妇,时不时都要请臣妇带着荷儿过府一叙。”
“哪有什么缘由呢?只是想看看臣妇的日子过得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