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忽然响起,屏幕的闪烁显得十分刺目。
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
我以为的遗忘原来躺在你手上
我努力微笑坚强寂寞筑上一道围墙
也敌不过夜里最温柔的月光
最近我把手机铃声换成了林宥嘉的《残酷月光》,我撇过头看了一眼手机,来电显示是霍潇潇。
我接起电话:“喂,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?”
“王哥,真被你说对了,今天就有乐团给我来电话叫我去工作了,我想请你吃饭,你现在有空吗?”电话里霍潇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。
看来我叫苏曼去做的事,她倒是帮我去做了,这也足够证明现在这社会有关系是多重要。
我“嗯”一声,说道:“那正好,我还没吃饭呢,在哪?我马上就来。”
“我今天和姐妹们一起去菜市场买了菜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就来我家里吧,我动手做了几个菜。”
“不介意,当然不介意,我马上就来。”
我脸皮也挺厚的,挂掉电话后再次启动车子,离开了老巷子。
此刻虽然雨已经停了,但主路上依然还有些塞车,看着眼前这望不到头的尾灯,像是汇成了一条红色的河流,将这个城市紧紧地缠绕着,没有起。点也没有尽头。我突然有些怨恨这个城市的繁华与喧嚣了,怨恨它用钢筋水泥铸起的冷冰冷却了我的心。
我突然好想逃,逃去一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小岛,我每天在那里生活,在那里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,不再参与这尘世的纷纷扰扰,不再接触这为了苟且活着的勾心斗角。
一路的塞车,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来到霍潇潇居住的地方。在车库停好车后,我直接上楼,按响门铃后,是陈兰来给我开的门,说等我很久了。
我耸耸肩,示意我也很无奈,这塞车确实没有办法。
餐桌上的确已经做好了满满一桌的菜,三个女生都没有开动,见我来了才拿出碗筷来。
那个江月还是比较害羞,从坐下后也没主动说话,就我们说一句她要么跟着笑笑,要么就安安静静的听着。
我感觉得出来,她们三个人的感情是挺不错的,而且也都比较单纯善良,毕竟也是才出社会没多久,只是这社会让她们都让自己伪装起来,只有江月没有任何伪装,可能是因为她的环境不同。
我还记得初见霍潇潇时,她就是一个在餐厅里弹钢琴的小女生,然后遇到人渣陈浩才慢慢懂得什么是社会,才渐渐变得充满心机,那都是她的自我保护。
再说陈兰,她就完全不一样了,还在学校时就经历这么一段坎坷的感情。一个女人如果要成熟,就必须完成从江月到霍潇潇再到陈兰的蜕变,可是这种蜕变就像昆虫层层脱皮一样,得经历多少疼痛和艰辛。
或许,对于我们这些漂泊在社会最底层的,无依无靠的人来说,所谓的成熟,不过就是久病成医。
如果可以,我们当然谁都不愿意变得充满伶俐,处处充满心机,本质上我们还是希望做一个单纯可爱的江月。
吃过饭,霍潇潇去洗碗,江月去帮忙,只有陈兰闲着没事做,我打趣似的问她:“你不是晚上工作吗?今天晚上怎么不去工作了?”
“我现在还敢出去工作吗?都是你做的好事,既然你都帮潇潇找到了好工作,那你也顺便帮我也找了呗。”
“那我有什么好处呢?”我坏笑着,准备逗一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