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夜是做道士的,戒条之中也定然是不能呷妓的,这一点他愿意守,否则就不能称之为男人了。
只见此时,一位穿着清雅、与这大堂之内作陪男人的姑娘的服饰均所不同的女人的凳上花台,一下子堂下的众人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。
朱红玉朝着这个女人看过去,眉宇之间尽是江南扬州女子那温婉的容貌,这样子让朱红玉想起来当初在赵里正家里见的那些女婢,也都是操这一口扬州话。
“这是谁?”
朱红玉拽着旁边一桌的姑娘问道,那姑娘自然也是不俗。
“这是……”
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朱红玉,知道她是外面来的女子,心想这天下怎么会有男人带着自己的夫人来勾栏院这种地方玩。
“嗯?”朱红玉看着姑娘,以为是自己有什么不妥,或者是没有听清楚。
“良家子怎么回来这种地方?”
姑娘趁着朱红玉还愿意和她搭话,便问了两句,朱红玉一点也不在意。
“第一次来金陵,就是想看看闻名全国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,也想看看花影楼的头牌到底如何。”
“你所见如何?”
姑娘问道。
她心想这世间的女子都是善妒的,看不得自己的男人看别的女人,也见不得比自己长得好看的女人,她来这个地方不是找气受吗?
“现在这位台上的姑娘清雅非常,我十分喜欢,故而才问你叫做什么。”
“她……她是我们这里头牌之末,叫做梅花。”
“这样好看,竟然才是头牌之末,太可惜了。”
坐在朱红玉旁边的女子见朱红玉对台上的女人是真心实意的赞叹。
便收起刚才的想法,对着朱红玉客客气气的问道:“姑娘如何称呼?”
“朱红玉。”
朱红玉漫步尽心的说道,只见这女子蹙起眉头来,而后道:“我、我叫做张咏莲。”
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,花台上的女人便开始唱起来。
“禁庭春昼,莺羽披新绣。百草巧求花下斗,只赌珠玑满斗。日晚却理残妆,御前闲舞霓裳。谁道腰肢窈窕,折旋笑得君王。”
这首曲子……
朱红玉听着虽然只是诗词,但是韵律很是和缓,听起来很是让人舒服。
女子的歌喉真的像是黄鹂鸟一样,宛转悠扬,暗夜之中仿佛看到了一朵发光的昙花,惊喜意外更是静谧。
“禁庭春昼。”
朱红玉重复着自己听到的第一句话,张咏莲也是个歌姬,只因为各种原因所以做了红倌人。
“姑娘喜欢这个曲子?”
朱红玉思索了一番,道:“并不是很喜欢,也听不大懂,但是这女子的喉咙宛若黄鹂鸟一般空灵,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天呐,谁给她说一说这个曲子是什么意思啊!
“对了,可有人对姑娘说过,您的名字现在不时兴的,您不如换个名字。”
张咏莲的话语让朱红玉有点尴尬,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,怎么突然间还被说成名字不好了?
“哦?不知道这个名字不好是哪里的说法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