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人月钱三钱,您是每年八两。可是账房终究是账房,不能亏待了,以后每年给您十五两银子吧。”
沈瀚洋拿着账本,手都有些颤抖了,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,明明只是账房,一个手里不拿钱只负责管家的账房。
“大小姐,谢谢您的抬爱,这份差我一定帮您当好了!”
听到沈瀚洋这样说,朱红玉也就放心了,她将自己的紫檀匣子装回了暗格里。
“我的规划是这样的,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,还请您不吝赐教。”
朱红玉说的十分言辞恳切,沈瀚洋下意识在手中作揖,在他的心中此时无比敬仰朱红玉了。
“您但说无妨!”
朱红玉酝酿了一下,将自己不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“我想着,一进院您的那间屋子有客堂,改装一下就成账房了。今天占鳌换出来了银子之后,三百两放在账房。有人要买东西,您记下来把银子就给他。若有买好的结账找上门结账,自然您先结清楚了,而后晚上找个时间给我统一报账。当这三百两花的差不多了,我再给您新的银子。总之每一笔流水都记得清楚。至于家里收了多少钱,我收了钱会告诉你,你记在本子上。若是花的太多了,”
沈瀚洋一听朱红玉的想法,其实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。
这个经营模式很不错,最大程度保障了朱红玉的利益。
渐渐地,沈瀚洋清楚的意识到,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女子,绝非是一般人。
“大小姐,我既然已经是您的账房了,可以说是下人中与您交集最多的人,不知道可否容我问个问题?”
朱红玉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瀚洋,只见他手中捏着茶杯,还有些抖,一下子明白了许多。
“你不要觉得有什么忌讳,问吧。”
沈瀚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道:“我觉得您……很不一般。这钱呢,如同流水。以前我总觉得您花的多,现在看是挣得更多。”
朱红玉听到沈瀚洋这句话,哈哈大笑,这简直是对她能力的最高评价。
她来到这个时代,不是为了行医救人做救世主的,她只想做一个商人,一个既得利益者。
“沈先生,这不是您的问题吧?”
朱红玉对着沈瀚洋眨了眨眼睛,眉眼之间都是魅意,沈瀚洋赶紧低下了头。
这就是朱红玉的恶趣味了,沈瀚洋对于男女大妨看得很重,是个标准的礼教先生。
这样调戏他有种别样的快感,看到他脸红心跳,心里别提多开心了。
不像润夜那个狗道士,什么都敢说。男女大妨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!只要是医书上有的他就身都敢说!
低着头的沈瀚洋慌张的呷了一口茶,道:“嗯……我是想问问您,卖药真的这么赚钱?”
朱红玉知道,沈瀚洋的父母开酒楼,肯定也没有这么多进项。
所有疑惑是好事。
“这钱你用着一定要安心,因为我做的不止于药丸,还有姑娘们的药妆。富家小姐对于胭脂水粉,从不吝啬。”
沈瀚洋一听,恍然大悟。的确,他才发现虽然女子养在深闺之中,并不赚钱。可若是用钱,一定对胭脂水粉毫不吝啬。
“小生愚钝了!谢谢大小姐赐教。”
朱红玉只是脸上礼节性的一笑,并未再说什么。沈瀚洋领了账本,很快就回到屋里,开始布置“账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