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罢,那恶汉猛的灌了一大碗酒,摇摇晃晃的起身朝着曹豹走去。
曹豹被粗绳紧缚,衣衫褴褛遍体鳞伤,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。
恶汉抬起脚,重重地落在曹豹身上。
曹豹口中被破布紧紧塞住,只能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呜咽。
那恶汉面露振宁之色:“哼,你那队正若还吝啬于区区百匹绢帛,就休怪某家心狠手辣,不留情面了。”
而此时此刻,沈云一行人悄然抵达了山神庙外。
夜色下,庙门前的灯火摇曳,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容。
沈云轻轻挥手,示意众人止步,他深邃的目光穿透了夜色,冷冷地锁定在不远处的庙门前。
山神庙内。
那恶汉还欲继续折磨曹豹,就听到门外一个泼皮匆匆进来,说道:“爷,那帮丘八到了!”
恶汉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,脚下却是不留情面地再次狠狠踹向曹豹。
口中发出轻蔑的嘲讽:“哼,看来你那队正,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,不惜以身犯险,也要来救你这条烂命!哈哈哈哈!”
随即,他猛地一挥手,语气中满是挑衅与期待:“儿郎们,都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!咱们的好日子到了,丘八们亲自上门送财来了!哈哈哈哈!”
此言一出,庙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喧嚣起来,众泼皮们纷纷摩拳擦掌,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嗜血的光芒。
沈云带着曹虎、刘大郎,三人来到大殿内。
一跨过门槛,眼前的景象令人心头一紧。
只见曹豹被五花大绑着,遍体鳞伤几乎辨认不出原貌,惨状令人触目惊心。
“阿豹!”
曹虎看着自己的弟弟,悲愤交加。
沈云连忙抬手,按住曹虎,小声道:“莫要冲动!”
此时三人都被卸了刀兵,沈云抬起头,打量起殿内。
大殿之内,气氛沉郁如铅,光线似乎都被这份压抑所吞噬,变得昏暗而沉重。
四周,十几名地痞流氓懒散地站立,他们的眼神中交织着不屑与赤裸裸的挑衅,如同荒野中伺机而动的狼群。
而为首的是一位约莫三十余岁的壮汉,他身形魁梧,面目狰狞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彪悍气息。
在沈云打量他的同时,那人也在打量着沈云。
沈云抱拳道:“敢问这位好汉,如何称呼?”
这时,一名看似机灵却满脸油光的泼皮,抢在恶汉之前,嬉皮笑脸地答道:
“嘿嘿,这位可是俺们社长,人称‘立地太岁’,名号响当当,洛京城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!”
‘立地太岁’闻言,眉头微皱,显然对下属的插话感到不悦,他瞪了那泼皮一眼。
随即目光再次落在沈云三人身上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与恼火:“废话少说,老子要的绢帛呢?”
沈云轻笑一声,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与从容:“呵,百匹绢帛,非但沉重无比,更是体积庞大,岂是我等几人轻易能搬动之物?”
那恶汉闻言,脸色骤变,怒意勃发破口大骂道:“入你娘的臭丘八,莫不是在戏耍你家爷爷不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