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他不肯!这种事情,我们不好意思强求客人做的。”小姐的脸上有些为难。
“肯不肯是他的事,行不行是你的事。你吃的就是这行饭,连个男人都摆不平,你还怎么在道上混呢?”吴有为用话语激她。
小姐还在那里犹豫,吴有为见状,冲她伸出三根指头说道:“这样吧!你今天若是能够把这件事给我办了,我给你三倍的报酬!”
“那么我过去试试看吧!”小姐受钱的驱使,欣然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。
“咚咚咚”,听见门外有人敲门,孙树安喊了一声“进来”,他扭过头去一看,见是吴有为方才搂着的那个小姐,以为她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,便问她道:“小姐,你有事么?”
小姐随手关好了房门,直接走到孙树安的身旁,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,笑着说道:“先生,来找你当然是有事的了!”说着话的空子,已经伸手搂住孙树安的腰,两只狐媚眼冲着孙树安的眼睛开始放电。
“找我什么事情?”孙树安被她盯得不好意思,红着脸问道。
“我想你了呗!”小姐直截了当地说。
“胡说!你我素不相识,你怎么会想我?”孙树安一听就是假话,跟小姐涮起了油嘴。
“你是男人,我是女人,女人身心寂寞想男人,难道不可以么?”小姐撒着娇说道。她的眼睛里满是爱欲,一边对孙树安说着话,一边不安份的用屁股在孙树安的大腿根处蹭来蹭去。
孙树安虽说早已不是当年的尴尬无措的毛头小伙子,但是有美女肆无忌惮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撩拨自己,心里也有些受不住。他两眼迷离,裆下那物不由自主的“倏倏”翘了起来。
“你不是在隔壁和我们的领导在聊天的么?怎么想起到这边来找我?”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吴有为,孙树安问道。
“跟你们的领导聊过了,就是他让我过来陪你聊的。”小姐感觉到屁股下边有了动静,大胆地伸手拉开了孙树安裤子的拉链,孙树安胯下那物便如铁棍一般挺了出来,小姐用雪白柔嫩的小手握住那物,一边上下滑动着把玩,一边回答着孙树安的话。
“真是我的领导让你过来的么?”孙树安的心里躁痒难耐,嘴上不太相信地问道。
“对呀!你们领导说了,让我过来陪你,说是要给我三倍的报酬。”小姐嫣然的笑着答道。
毁了!毁了!孙树安心里想着,今天看来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。飞燕啊!飞燕啊!不是我孙树安要对不住你呀!领导者这是在试探我呀!领导给我布置的任务,我不能不完成呀!我如果不完成领导布置的任务,就不会取得领导的信任,我如果不能取得领导的信任,将来就不能在领导的身边立足,你为我付出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呀!飞燕啊!飞燕啊!不是我孙树安成心要干对不住你的事呀!
孙树安一边默默地在心里做着忏悔,一只手早已急不可耐地伸手撩起小姐的裙角,他一把褫下小姐的裤衩,刚刚扯到膝盖处,便火急火燎的端起小姐的屁股往自己的那物上放,“噗嗤”一声,不偏不倚,一下子将那物淹没到根处,弄得小姐搂住他夸张而又快活地叫了起来。就这样,孙树安坐在沙发上,小姐坐在他的大腿上,两个人是脸对着脸,眉来眼去,恣意动作,以别样的姿势,风流快活的苟且了一回。
有了第一次偷腥的经历,就有了第二次期待的疯狂;有了第二次期待的疯狂,就有了第三次梦中的渴求。。。。。。跟着吴副总经理出差,这样的好事竟成了孙树安的家常便饭。横竖是花公家的金钱,泄自己的私情,埋企业的账单,嫖不同的女人,一切皆从差旅费中走,不用自己掏一分钱,跟在领导后面混的感觉就是好啊!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女人嫖的多了,孙树安和吴有为在公司人的心目中倒成了亲家,当然,这个“亲家”的封号是公司里好事的人给起的,两位当事人对此并不知情。
那扇透风的墙并不是出于别人的院落,而是源于孙树安自己的嘴。
那一次,孙树安跟单位里几个要好的同事喝酒,酒喝得高兴,多了,嘴上便缺少了把门的,孙树安漏嘴说出了在Z省N市和领导同嫖一个女人的事情来。事实上同类的事情后来在孙、吴之间发生过不止一次,这也难怪,领导有优先选择权嘛!领导看中了一个女人,下属也看中了,当然得紧领导先来,待领导快活过之后,下属再去感受一下被领导御幸过的女人的滋味,这也是间接地沐浴了领导的恩泽。结果这件事情被人当着笑话传了出去,有那头脑聪明爱给人起绰号的同事便动起了脑筋,大家在一起讨论,认为孙树安和吴有为的这层关系比较奇妙,在伦理上很难界定属于哪一种亲戚关系,三个臭皮匠,合成诸葛亮,经过集思广益,反复研讨,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孙、吴两人的关系应该归结为“连襟”的范畴。鉴于这种连襟的关系有着不确定性,还应该对连襟一词加以限制,故称孙、吴二人的关系为“独腿连襟”。独腿,指的是男人两条腿之间的可以伸缩那根如意的短腿;连襟指的是男人之间因为女人而存在的姻亲关系。独腿连襟,顾名思义就是一女事二夫的特殊关系了。
“独腿连襟”也是连襟,好歹是跟领导扯上了关系。在国企里,凡是跟领导扯上了关系的,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受穷,除非那个人特别的窝囊,是扶不上墙的阿斗。孙树安一点儿都不窝囊,他有着大智若愚的心态,也有着超越常人的宽容,他对金钱和女人表现出极大的热忱,他懂得如何用低级趣味,去迎合领导的不太高尚的灵魂。事实上有过Z省N市的经历之后,孙树安就彻底的想开了,既然别的男人能够肆无忌惮的嫖自己的女人,自己为什么不能够放下包袱去睡别人的女人呢?有了这种想法之后,他在心里上便找到了一种平衡的理由,从而心安理得的跟在吴副总经理的后边享受起女人来。
后来再跟着吴副总经理出差,找女人的事情基本上就不用吴副总再开口了。孙树安会把吴副总的个人爱好,当着自己的中心工作去做。一切为了领导,一切服务于领导,只要是领导喜欢的事情,孙树安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做。每次到了出差所在地,孙树安会先把吴副总送到指定地点办正事,接下来他就开始联系小姐,待吴副总的事情办完,他便把小姐领到吴副总的房间里供其甄选,领导拣到称心的在屋子里享用,他就会从剩下的人中挑一个看着顺眼的,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快活。领导享受着满意,自己也跟着沾光,油揩得巧妙,吴有为也说不出话来。
在日常工作中,孙树安可以说是是吴有为的贴身大总管,除了上台面的正事,一切皆由孙树安负责。找宾馆,找女人,报销差旅费,领导的个人或家庭需要添置什么东西,孙树安会想得周周到到并全权经办。无论是企业的,还是个人的,由孙树安经手产生的全部费用,皆从差旅费中报销,前提只是换一个名目而已。吴有为从不审核孙树安递上来的账单,这一点充分说明了领导对于孙树安的信任,领导既然如此信任自己,如果不再报销单据上做一些手脚,岂不辜负了领导的一番美意?因此,每次报销费用时,孙树安都会巧立名目多报些,横竖吴副总连看都不会看,只知道拿笔签名而已。凡是吴副总签过的账单,到了财务部门可以说是通吃,账单递到,立马兑钱。在差旅补助这一板块上,孙树安应该算是发了一笔小财的。
士兵打仗靠的是武器,驾驶员发财靠的是车子,让孙树安发财最多的,还要数吴副总经理的座驾。跟在吴副总经理的后面开了十几年的车子,前后算来,吴副总共换了三次座驾,先是奥迪,后来是别克,再后来是宝马,一次比一次高级。按理说,车子的档次越高,其质量性能应该越优异才对,可是它们到了孙树安的手里总是被“检修”,哪怕是新买的未过保修期的车子,一年也要弄出个十几万的检修费用来,据说最多的一年,吴有为的座驾所产生的检修费用高达轿车总价的三分之二。车子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,具体维修了哪些内容,吴有为从来不会过问,他关心的只是车子是否气派。豪华,实用,又不耽误自己办事,这就是吴副总经理对座驾和孙树安的总体要求。因此,只要孙树安敢递条子让自己批,吴副总经理就敢拿笔在上面签名,这也是做国企领导的潇洒之处。
车子没啥毛病,弄出了那么多的检修费用来,傻子都知道,这笔钱最终流进了谁的口袋里。孙树安在嘉信公司里弄到钱了,赵飞燕也就不大出去卖笑了,或者说是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。但是她跟吴有为的关系一直没有断过,吴有为偶尔在H市里烦闷无聊,心血来潮时,时常会打电话点招她,她总是随叫随到,倾心服务。
春风得意,岁月如流,孙树安的辛福生活,随着银行存款的突飞猛进,在一天天的膨胀。
转眼间,到了G省盐业公司收购嘉信公司的日子。那段日子里,公司里的人一直在传播着一种流言,说G省盐业公司将会大刀阔斧的对嘉信公司的高层进行调整,流言的版本主要是以庄来福和吴有为取代现有的两位高层为主,个个传说的有鼻子有眼,仿佛自己就是盐业公司的头头似的。其实包括吴有为本人在内,在那一段时间内都是坚信自己会更上一层楼的,因为陈总经理也给他透过口风,说盐业公司的人向他咨询了人选,他举荐的是庄来福和吴有为。听了陈总经理的话后,虽说不是定心丸,但是情况毕竟是朝好的方面去发展的,吴有为很高兴,也在积极地从心理上做着准备,想着自己登上书记的宝座后如何用人。孙树安当然不用说,也是满心期望自己的主子能够坐上嘉信公司的头把交椅的,那样的话,他的财富空间将会得到进一步的拓展。但是事与愿违,G省盐业公司的常务副总来到嘉信公司宣布人事任命时,总经理和党委书记的人选并不是公司里的人猜测的庄来福和吴有为,而是制盐分公司的经理宁向前和盐业公司的一只姓阚的什么鸟。
总经理和党委书记易人,虽在意料之中,却在预料之外,当即在公司里引起了轩然大波。孙树安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麻烦事快要来了。在公司里,是人都知道吴副总经理和宁向前的老婆陆紫菲的关系,宁向前是从制盐分公司的技术员,一步一步的爬到分公司经理的位置上的,其中缘由,在公司里流传的只有一个版本,宁向前既不呆,也不傻,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来路窜上来的。现在宁向前的位置窜得比吴有为还高,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忍气吞声默默无为呢?假如宁向前真的撅起屁股拉出一泡硬屎来,给吴副总一双小鞋穿,自己以后的日子还能好得了么?
在提心吊胆中过了半年多,就在孙树安惶惶不可终日之际,宁向前突然私下里打电话找他了,不仅在H市的一家豪华酒店里单独请他用了餐,还委托他去完成一件机密的事情,而这件事情的矛头所指,便是他侍奉多年的主子——吴有为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