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弥漫着羽毛焚烧后的那种臭味,但对别西卜而言可能是香的。他对烟气之类的是相当耐受甚至中意的。
他有些走神,因为周围的一切毫无辨识度,侵略的黑云也让他不禁怀疑是自己在向前,还是天穹在转动。
他心中不安,因为貌似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……也可能是一串,自己最近睡得不好,答不上来。
终于,阴影的界限掠过他的脚下,寒意从脚下裹上脚踝,顺着腿潜入黑袍,攀上脊梁。
“嘎——”一声悠远又凄楚的乌啼,穿透力极强,从他的指缝钻入,直击脑海,也让他忆起了那个略微违和的场景:
“烤鸡!”诙笑兴冲冲冲来,却差点崩飞了牙齿。可以想象,它确实吃过一只满怀仇恨的乌鸦,甚至比微笑教的信徒都好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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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有没有一种可能,那份仇恨,是旁人赋予的?
狂风呼啸,阴云中酝酿起阵阵低沉的轰鸣。
“〔暴风先兆者〕!”先兆者,那两位黑执事身上的〔罪坟〕取这么个名字,意味着还有后援。
黑金国际的司机抽烟时闲着无聊,跟他讲过一些现代战争的知识。
“以前的炮兵,南北战争那会儿,都得配测绘员的。”他抽了一口烟,吐出一串烟圈,“但现在就没那么麻烦了,一架无人机飞过去,持续定位,直接机器自动校准炮口,而且还能自爆。
“再然后就是侦查与反侦察的事儿了,现代战争可不是回合制,不会慢吞吞等你算来算去。”
仔细回想,与黑执事作战时,他们身上的那些暴风眼,怎么看都像一位第三者吧?因为超远距离施法精准度严重,所以需要黑执事来定位——
“风暴,〔罪魂〕,赋予仇恨的能力。”别西卜喃喃着,目光渐渐向远处推移,“看来只能是他了。”
只听一声格外刺耳的乌啼打破沉闷的低鸣,头顶一块巨大的阴云解体,化作无数条狂舞的黑线。那不是乌云,那是乌鸦的大群,上千只。
“嘎!”“嘎!”它们如倾盆的大雨,分成五拨向下陡降,如同五只巨大的黑色触手,触地之后贴地飞旋。
卷起的干冷气浪,扑面而来。别西卜没有停下,只是脚下越来越沉重,伸手挡住扑面而来的狂风,又借着手臂的掩护往前看。
密密麻麻的乌鸦织成了一个黑色龙卷风,接着环绕,越飞越快,嚎叫声和风声粗暴地争夺着麦克风。飞快浮动的黑色条纹之间,依稀可见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。
“吵死了吵死了。”沙哑而沧桑的声音透过刺耳的噪音传来。
接着,暴风中央响起一声炮响,强劲的狂风将所有乌鸦驱逐开去。群鸦如喷泉一般飞起又远离,但很快又飞了回来,或落在地上,或落在他身上,其中亮着五颗闪亮的白星。
远方,目测三百米远处,突然出现一位黑袍老者。他身穿黑袍,身上杂七杂八挂着兽牙和乌鸦头骨,驼起的背如同在里面藏了台老式单兵电报机。
脸上,银色的长胡子,又红又大的鼻子,还有蒙了一层灰和头皮屑的老花镜,还有深邃的,似雕刻在黄土地上的皱纹。
“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吗?”他肩上和双臂上落满了乌鸦,声音就像没有调音的大提琴一样,手中拄着一根骷髅头权杖,上面还用牛皮筋系着不同款式的铃铛。
玩弄一番乌鸦过后,他推推眼镜,盯准了那个迎着风,缓步走近的男孩。
“哟,这么欢迎老夫啊?”他捋捋胡子,若有所思。看来小纸片的直觉还是挺准的,只是有点儿戏剧性。
“这是我们第二次交手了,”黑袍与雨棚布在风中高高飘起,却也在抽打着风。
“黑暗皇帝的老丞相,坦什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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