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时今澜的腰侧就是?拉链,池浅偏不,就这样寻着宽松的布料贴过那平坦的小腹,最后到达月光下兜满雪色的山脉。
时今澜刚刚预料了,或者说她忘记了,池浅的作案工具不止有?一种。
青蛇张开她长着的五根牙齿的嘴巴,咬下一枚果子,时今澜蓦地抓紧了池浅的肩膀。
呼吸更热了。
积攒在房间里的厚云在酝酿一场夏日的雨,贪婪的吸收着空气中水分,使?得闷热越聚越多。
感觉到时今澜的紧绷,池浅轻轻凑在时今澜的唇上,吻了她两下。
接着她就又没有?了动作,只对她问道:“我们的蜜月去了哪里?”
这话听起来像闲聊,可时机实在算不上太多。
时今澜眉色淡淡的瞧了一眼池浅,思绪零散,但还是?吻着她,跟她说:“我们去了西欧和北欧。”
她的手没有?被池浅扣住,手指便是?路径的地图。
月光透着她的长指,葱白的好?似能透过水光一样,沿着池浅的肩膀往后,在身上划着:“先?是?冰岛,然后是?挪威。”
“我带你见?了我法国的朋友,我们去爱尔兰最好?的西餐厅吃饭,在比利时当?地的民俗聚会里月下翩翩起舞,最后去荷兰看?了风车和郁金香。”
夜色配着时今澜的声?色正好?,好?似一卷美好?而轻慢的故事被徐徐展开。
这人的声?音贴着池浅的耳廓,而手指徘徊在池浅的脊柱,说话间就将?池浅也带去了虚幻的想象。
池浅喜欢时今澜的简述,呼吸渐渐变得沉缓起来。
那贴靠着在她们之?间布料终于?变得碍事起来,池浅想要跟时今澜亲密无?间的靠在一起,手指一勾,就把她的裙子瞥到了一旁。
“荷兰的郁金香好?看?吗?”
时今澜感觉身上凉了一下,但接着更热的温度就凑了过来。
池浅的声?音就贴在她颈窝,她很是?受用,手指在刚刚她描过的“荷兰”那点徘徊:“我们去的不是?时候,风车更好?看?一些。”
“那我跳的舞好?看?吗?”池浅吻着时今澜的脖颈,继续问。
沉了好?一口气,等着时今澜喉咙滚了一下,她才回道:“不好?看?。”
幻想比现实更让人容易产生向往,时今澜想着,又道:“你踩了我好?几下,但后面你就跳的越来越好?了。”
“那是?老师教的好?。”池浅说着,目光看?向教她跳舞的老师。
“我该谢谢老师。”
她声?音谄媚,甜腻腻的好?像蘸取了哪里的花蜜。
可她能蘸取哪里的花蜜呢?
池浅缱绻的说着,手指便沿着时今澜的腰肢往下。
好?久没有?经历,时今澜身形微微一紧。
但紧接着就又懒懒的舒展开。
她无?所?隐讳自己的期待。
毕竟她等这个人,等了好?久。
可时今澜有?点迫不及待,池浅却还在徘徊。
她好?似失去了全部克制的能力,长腿轻轻一靠,神色娇嗔,微弱的抗议:“阿浅。”
“想不想我?”池浅故意问道,脖颈间的项圈垂晃着那环金属圆环,明晃晃的写着倒反天罡四个字。
“想。”时今澜答道,声?音并不安稳。
可池浅偏慢条斯理起来,又接着问道:“想我什么。”
夜雨未落的时候是?最难熬的。
闷沉的热气让人像是?泡满了水的木块,炽热的火沿着细绒交织的表面烧着,却怎么也燃不起来。
非得要人把水分烤干了,不等到木块露出缝隙,不能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