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。”池浅依旧拒绝。
女人见池浅三番四?次的拒绝,不满的撇了下嘴:“拒绝的这么干脆干什么?接触试试呗,又不会少二两肉。”
她好像很热衷于给?池浅牵线,接着又表示:“或者你跟我?说?说?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,我?这里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?客人,也帮你物色物色。”
不远处紧闭的门被人推开,刺眼的光亮贴着走进来的客人将昏暗的馆子照亮了一瞬。
不要看酒吧里昏暗好似夜晚,实际上这才是下午两三点,还不到?客流量的高峰。
那零零散散的人被光扫过去,仔细数也算是有一半的上座率。
池浅被女人说?的还真有点动心?,描述道:“我?喜欢的啊……”
刚开了一个头,池浅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好似被堵住了一样。
她想的越是认真,就越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个具象的影子。
那人长得瘦削高挑,即使?是雾气笼罩,也难掩她矜贵孤傲的天然?之姿。
只是每当池浅想具体?的想一想,例如她的眉眼样貌,音色语气,都会迅速的有一团雾挤进来。
白翳朦胧,好似一道刻意?隐藏的疤痕,她站在她世?界的中央向她微笑,而她却?怎么样看不清她。
正因如此池浅知道有这么一个影子的存在。
所以也明白自己在这里遇到?的哪个人都不是那个影子。
这算什么啊?
池浅困惑不已,囫囵的说?了一句“哎呀,说?不清,算了算了”,拿过玻璃杯喝了一口酒。
女人瞧着池浅这模样,摇头啧啧两声:“看你刚才那眼神,我?还以为你要说?你曾经有过异常多?么刻骨铭心?的爱情呢。”
“那我?怎么会不记得?”池浅觉得女人这话无从讲起,托着脑袋反问。
“忘了呗。”女人语气轻巧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池浅不以为意?,“既然?是刻骨铭心?,又怎么会忘了呢?”
“就是刻骨铭心?,才会让人忘得彻底。”女人不紧不慢的擦着杯子,似是话里有话。
远处驻唱台又有歌声响起,女人低沉的烟嗓似是在缓缓叙述一段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。
池浅像个局外人一样听着,依旧对女人的话不以为然?,看着女人指出?:“你怪怪的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女人笑着,抬眼看了池浅一眼。
“哼。”
池浅也笑了一声。
这个地方的人跟她待过的两个世?界都不同,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,还有不为人知的过去。
想来也是,大家都是给?系统打?工的任务者,每次都要经历些什么生?离死别,没秘密才不正常。
想到?这里,池浅伸出?手?指沾过了桌上的一抹酒水,连笔利落的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她的手?指轻轻在桌上点了一下,接着就要再起笔写下另一个名字,跟自己并列。
可就在池浅要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的时候,手?顿了一下。
一个起笔潦草的“日”印在桌子上,粼粼水光折射过来,她好像忘记她接下来要写什么字了。
“写呀。”女人也在一旁看着,对池浅突然?停住很是抓心?。
“不写了。”池浅傲娇,抬手?便抹去了那个写了一半的字。
酒吧里有人坐下有人离开,光影重重。
接着她又若有所思,抬起头看向女人:“我?还一直没问你,你这个宋‘tang’的‘tang’字怎么写?海棠花的棠?”
“不是,是唐宋元明的唐。”女人答道。
池浅觉得她这个解释很牵强:“那你应该叫唐宋啊,叫什么宋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