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桓禹低声说,“那采花贼撞到我手里,如今必定已经惊动了幕后者,我们必须得采取行动。可是,如今我们再用姜瑶歌的孩子尸骨来做亲子鉴定,还有多少意义呢?采花贼跟幕后者不是同一个人,伤害姜瑶歌的那个采花贼极有可能多年前已经被神秘人杀死了,我们挖出姜瑶歌孩子的尸骨也找不到幕后者——”
沈锦书看向无尘。
她低声问赵桓禹,“你觉得无尘不是幕后者?”
赵桓禹嗯了一声。
他说,“总觉得无尘不像。方才采花贼说,他怀疑这几年一直有人跟他们背后的雇主作对,杀了不少采花贼。我总觉得,无尘就像是那个暗中杀了不少采花贼的正义之士”
沈锦书若有所思。
赵桓禹觉得无尘不是幕后者,可她是穿书的,她知道姜瑶歌被无尘这个夫君大卸八块了,所以,她始终觉得无尘身上是有问题的。
姜瑶歌的孩子,必须得挖出来。
先做个亲子鉴定看看。
若无尘跟姜瑶歌的孩子没有关系,她们到时候再来决定如何对待无尘。
沈锦书低声跟赵桓禹说了几句话,两人一同从角落里走出,来到庭院中间。
姜瑶歌和高胜男已经从侍卫手中接过了昏迷的无尘。
姜瑶歌心疼地抚摸着无尘的脸颊,看到赵桓禹和沈锦书过来,她冷着脸说,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他是我夫君,你们凭什么这样对他!谁准你们这样对他了!”
沈锦书走到姜瑶歌面前。
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,“姜姑娘,或许是我想多了,可我觉得你的夫君无尘,挺可疑的。”
姜瑶歌蓦地望着沈锦书。
她抱紧了无尘。
可疑?
她夫君有什么可疑的?
跟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,是好是坏她还不清楚吗?
沈锦书态度诚恳,“姜姑娘,我们连夜去挖出孩子的尸骨做个亲子鉴定好不好?若一切当真跟无尘毫无关系,我再向您赔罪。我们打晕他,一是怕他逃走,二是为了保住您的秘密,若一切当真跟他无关,我保证等他醒来时什么痕迹都不会发现,他不会知道您的过往。”
姜瑶歌抿紧嘴唇。
她心疼她的夫君,可是,她眼下更想证明沈锦书猜错了,她的夫君跟采花贼绝对没有任何关系。
她示意高胜男跟她一起将无尘扶到房里小榻躺下。
温柔给无尘盖好被子,又去里间看了看熟睡的女儿,她这才拿了披风走出房门。
她抬眸淡淡看着沈锦书和赵桓禹,“你们留几个人在这儿盯着我夫君吧,不要让他出任何差错,我带你们去姜家老宅挖尸骨。”
沈锦书和赵桓禹同时拱手,“多谢姜姑娘大仁大义。”
姜瑶歌将披风拢好,拎着灯笼与沈锦书一同走出院子。
赵桓禹吩咐侍卫在小榻旁边守着无尘,然后与高胜男一同跟上沈锦书姜瑶歌。
姜家别院距离姜家老宅不远,步行一会儿就到了。
一行人一路无话,从后门进了姜家老宅,径直来到姜瑶歌埋葬孩子尸骨的地方。
姜瑶歌指着那棵芭蕉树。
“就在芭蕉树下,你们去挖。”
赵桓禹领着两个侍卫来到芭蕉树下,侍卫挥舞着铲子很快挖掘起来。
片刻工夫,两个侍卫刨出了很深的洞。
终于,他们的铲子碰到了一个陶瓷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