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延誉抬起手中的剑直直朝几个男子砍去,那几个男子见事情败露,眼睛注视到前方被押进来的雨铃,手中匕首一射。
雨铃瞪大着双眼,缓缓倒下,手朝着景延誉所在的方向微微抬起,张开口想要说什么,却什么声音都没有透出来,随后手重重垂下。
那几个男子见雨铃已死,连忙朝寺庙内的窗户破其而出,景延誉弯腰抱起已经昏迷的叶知秋,面容阴霾,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杀意。
“小六,派人去把这几个人给抓回来,我要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”景延誉一字一顿,戮意渗人。
“属下领命,那这个人……”小六指着地上已死的雨铃,迟疑的问道。
“丢入乱葬岗喂狗去。”
景延誉感受到怀中越来越虚弱的叶知秋,赶紧将人抱着赶回府中。
景府秋苑。
“刘大夫,人怎么样?”
刘大夫将叶知秋的手放回床榻,站起身来,看着床上昏迷的叶知秋面露为难之色。
“刘大夫,知秋身体到底如何?”景延誉握紧拳头,强忍着怒火,压着嗓音问道。
“景将军,叶公子他本就心脉俱损,今次遭此大难,更是……”
“更是什么?”
“如今更是元气大伤,高烧不退,仅仅凭着这样东西护住心脉,已经怕是不够了。”刘大夫虽然不知是何东西护住叶知秋,但本就亏损的身体,一再受损,也是撑不下的。
景延誉坐在叶知秋床榻前,伸出手描绘着叶知秋脸部的轮廓,声音有着往日不见苍凉,“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他?”
刘大夫突然跪下身来,在地上磕头,拼命求饶道:“请景将军饶了草民吧,草民实在不敢说。”
“刘大夫,如果你还想活着走出这个大门,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。”景延誉转过头冷眼看着刘大夫,开口说道。
刘大夫面容僵硬,软倒在地上,“唯擎天杵能暂缓伤势。”
擎天杵乃大萧王室镇国之物,随意妄议者死!景延誉朝身边的钟管家吩咐道:“给刘大夫一笔银子,即日送他们全家出城。”
“小六,秦欢有消息传回没有?”
秦欢乃药王谷外门弟子,因缘巧合之下被景延誉所救,后居于景府做府内大夫。
“回少爷,秦大夫未曾有消息传回。”
“照顾好知秋,我入宫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
皇宫,栖凤宫。
景韵芸瞧见自家弟弟来看望自己,很是高兴,赶紧叫婢女备上景延誉爱吃的茶水点心。
“阿姊,是不是你派人拦住暗卫。”
景韵芸动作一顿,放下手中的茶具,神色也冷淡下来,“你今日来,就是为了质问阿姊?”
“阿姊,到底是不是你!”景延誉紧紧盯着景韵芸,再次质问道。
景韵芸眼中闪过一道怒意,重重朝桌子一拍,“景延誉,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,这般对阿姊说话!”
景延誉瞧见景韵芸的样子,确认心中想法,苦涩暗起,“阿姊,你不满痛苦可以朝我发火,可为什么要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此毒手。”
景韵芸冷笑一声,“无辜的人?毒手?简直是天大的笑话,他本就罪有应得,活该落得如此下场,只可惜人没有给弄死。”
如果是其他人,景延誉早就下手给杀了,可这是他此生唯一的亲人,“阿姊,请借我擎天杵一用。”
景韵芸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景延誉,“你疯了?擎天杵是大萧的镇国之物,怎么可能交给你去救那个低贱之人。”
“阿姊,今日之事我不希望会出现第二次,不要让我恨你。”“擎天杵的事,臣弟自会去求皇上,就不牢你费心了。”
景延誉虽说话声音平稳,无一丝波动,但景韵芸深知景延誉的性格,没有想到景延誉已经对那个人痴情到如此地步,景韵芸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“南国国君会携其凤君和公主来朝商量联姻的事,我要你娶南国公主为妻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景延誉立马就反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