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诧异地看着她:“所以,珍珠姐,你是想要告诉我,我还有很多条路可以选。我并没有跌落在深渊,对吗?”
“嗯。只要年轻,还活着,就可以往前走。”沈珍珠看着宋惜惜,“想做什么做什么,日后可没有什么高门大户的门规束缚着你,你就是你。可以做自己擅长的事情。”
“”宋惜惜听了这话,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。
只是感觉这心里突然激情澎湃起来,甚至心跳不停,好像,这个未曾预知的未来,很不错。
不过她没有什么想做的。
对着沈珍珠道:“我女红好,日后我可以帮你缝补衣裳,作为交易,你教我打渔。”
一开始,宋惜惜确实是因为好奇才跟着沈珍珠上船,甚至可以说是耍小孩脾性。
但是如今这才跟着走了一遭,瞧着沈珍珠是如何钓鱼,瞧着他们是如何拥有一条鱼而开心,也能够和大家坐在一起大口吃肉,大口以水代酒。
甚至没有人管她的坐姿,没有人管她有没有礼数。
宋惜惜是欢喜的,也是一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自由和欢喜。
沈珍珠看着她笑道:“快睡吧。你再想想,想做什么都成。不过给我做衣服倒是不用。”
“有做衣服的手艺,到时候咱们开一个卖衣服的铺子,你给人裁剪衣裳,不也是靠着自己的手艺赚钱。”
沈珍珠是真心想要做一个成衣铺子,到时候若是她有这样的手艺,还真的行。
宋惜惜点了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。
此前家中常说,商户就是贱户,还有这些渔民是家都没有的漂泊流浪汉,他们一个个都很脏很臭。
所有人都不是好东西。
宋惜惜没见过,自小又对爹娘的话言听计从。如今想想,倒是她自己束缚了自己的腿脚,没有走出来,怎可对旁人妄自下定义呢?
不过也是,毕竟那么多人,总不能每一个都是沈珍珠。
这样想,也就释怀了。
想着想着,宋惜惜也就睡着了。这么久的心事,也算是在今日结束了。
以后要有一个习惯,不喜欢许清桉。
除了感觉空落落之外,其实倒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就好像是那日沈珍珠曾经说过:“宋惜惜,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你还能喜欢上更好的人呢?”
“许清桉只是你自己一直告诉自己,我要喜欢许清桉,我从小到大就是要嫁给他的。”
“所以你从来没有给过自己机会。别人说什么你就朝着那个目标不断地前进,是不是?”
那会儿的宋惜惜觉得沈珍珠一定是别有用心。
但是这会儿设身处地的想想,好像这么多年,这不是多么欢喜的事情,是一直压在她心头的责任。
只不过她还是有些想不明白。
剩下来的交给时间吧。
靠着沈珍珠一些,就感觉安心,好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。
第二天难得睡了一个大懒觉。
宋惜惜醒过来的时候,太阳都晒进来了。
她寻思着赶紧喊沈珍珠起床。这会儿沈珍珠站在门口,端着一笼子的小包子。
晶莹剔透的面皮包着肉馅,这会儿还可以瞧见里面的汤汁儿,旁边的白凌飞一咬就溢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