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个不成器的大伯,没本事打渔,还要赖我太能干?”
沈珍珠一边说一边叹气。
许清桉安慰道:“莫急,那是强盗逻辑。”
沈珍珠继续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:“擅闯民宅还有理由,可怕得紧。”
沈老太气得不行,她这辛苦大半辈子了,如今这样的年纪,只是想要享清福,怎想到被沈珍珠这样的人给气得个半死?
她指着沈珍珠:“沈珍珠,你竟然对家人这样的态度?你仔细算算,你养这么大,吃穿用度,哪一样不是我们沈家负责?”
“你爹娘一直顺着我,也最为孝顺,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?如今还说出这般令世人不齿的话语,我看沈家最该死的是你!”
她用拐杖指着她骂人,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。
“阿奶,你怎好意思提我父母?你们沈家,谁不是吸血的蚂蟥?你们老两口整日整日逼着他们出去干活,还有我大伯也向我父亲索要钱,我二伯父也总说自己身体不好,打渔能力比不上我父。”
“所以就因为他有能力,因为他能赚钱,利索应当要被你们一直吸血吗?”
“我父兄在外面用命赚钱,你们整日就知道勾心斗角,怎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?”
沈珍珠越说越激动,捏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。就算她是一个局外人,也为了沈老三一家感到不值得。
老实能干,所以就要被父母和兄弟欺压一辈子吗?
如果不是这些累赘,按照父兄之前赚钱的能力,早从蒲渔村走出去了,至少能安身立命的有个地方住,不至于漂泊无依。
沈老太被沈珍珠一气,而后就喘不过来躺在地上。
大伯母赶紧过去跪着,抱着母亲哭个不停。
“我的娘啊!你怎么就这样了呢?要被这个天杀的丫头给气死了。怎么办啊!”
“这沈珍珠会吃人啊,我的娘啊。咱们来这里特意关心她,还要被她给气死!”
沈老大爷拍着桌子。怒斥:“沈珍珠!我们念在你家中遭遇变故,所以尽心竭力的帮助你。但是你在干什么?”
“你在侮辱我们!家中本来就应该互相帮衬,你这样如何走远?朗星毕竟是家中的男丁。你一个女子流落在外面也就算了。我们把他带走!”
“”
沈珍珠觉得不简单,或许这最后一句才是他们想要的。
谁都知道朗星年纪小,还是沈珍珠的命根子,拿走他就相当于拿捏了沈珍珠。但是大伯这眼神飘忽,貌似不是想要管沈珍珠。
难不成还是要抓孩子去大户人家有关?
沈珍珠道:“带走朗星作什么?我能照顾好朗星。大伯之前半口饭都舍不得让我吃,如今怎想着带他走了?”
“沈珍珠,你把你奶奶都气得晕倒了。我们不带朗星走,是要让你再糟蹋一个吗?”
大伯母红着眼睛:“沈珍珠,娘一直都叫不醒!你完了,你带她去看病。你若是把你奶奶气死了,我看你是要被丢进去水里喂鱼的!”
在蒲渔村确实是有这样的传统。之前有一个孩子把自己的母亲气死了,然后那个孩子就被当做龙王的祭品,活生生的丢进去海里,念念有词说得是洗涤心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