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疼得仰起脖子,他却俯首,一口咬在了我脖子上,重重地吮吸了一下。
我呜咽了一声,眼底沁出一丝丝泪意。
他忽而轻吻着向上,微凉的唇落在我眼皮上,低喃了句,“不要哭。”
后面动作稍微温柔了起来。
他灌了我一口酒。
我被呛得咳嗽,他却再次吻了上来。
也不知道是谁醉了,他捧着我的脸,重复昨晚的话,嗓音温柔了许多,“阮凌音,帮本王生个孩子,本王什么都给你。”
眼泪从我脸庞滚落下去,我嗓子哑得厉害,哽咽道,“好。”
他又要了我一次。
很疼,我说不上来什么滋味。
就仿佛我只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,他似乎也是,我们之间不需要别的,只要做就行了。
结束后,我想问他为什么是我,但这话最终也没出口。这是一场戏,认真我就输了。
既然只是不得已,又何必知道那么多?
我坐在桌上低着头,双手抱着膝盖,后背的伤口疼到震颤,强颜欢笑,“王爷,妾身没衣服穿了。”
他看了我一会儿。
我以为他要出去让雁侍卫或者青鸾帮忙拿衣服时,他转身从自己的衣橱里拿了一套月白色轻衫,递给我道,“先穿本王的。”
“妾身……”
我本能地想说不敢,但话到嘴边,挤出一个笑容,道,“王爷,妾身穿了王爷的衣服,便是与子同袍,生死相依了,对不对?”
他愣了一下。
俊美的眉微微蹙着,最后竟然离奇地说了声,“是。”
那嗓音沉沉的,与其说是在回答我,倒像是在告诉他自己什么。
我琢磨着,他大概是借由我说服自己忘了裴雪瑶。
说老实话,我也喜欢裴雪瑶。
那样的女子,坚定又有锋芒,虽也曾卑微如野草,但却不堕风骨,拿得起放得下。
比起寒王,她似乎还要更潇洒一些。
寒王放不下她,也在情理之中。
我突然想到裴雪瑶今天朝我吼得那些话,“阮凌音,我不想看到你!”
我也不想看到她。
那样会有种煮豆燃萁的疼痛牵扯起来,比背后的伤更疼。
忽的,寒王问我,“在想什么?”
我回神,朝着他笑,“在想王爷。”
“想我什么?”
他盯着我,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得一丝不苟。
我从桌上下来,自己穿衣服,红着脸道,“在想……王爷何时能学会在床上温柔一些,或许妾身会让王爷更舒服。”
他的瞳孔倏地缩了缩,敏锐的眼神盯着我,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