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拂月应了,这样更省心。
周氏又顺带和柳拂月说,她给孙女取了一个“慧”字,希望孩子能长成一个秀外慧中的人。还说满月和洗三一样,都不办了,等着明年办抓周。
周氏走后,素荷和柳拂月说:“夫人,奴婢觉得二夫人挺奇怪的。”
“哪里奇怪?”
“不是说她不待见庶子庶女么?这好像也还行啊,名字取的还挺用心。”
“傻丫头。”柳拂月解释:“她不是不待见庶子女,是不待见妓子生的。”
接着又说:“二夫人可不傻,庶女不需要分家产,虽需要出嫁妆,可嫁妆和家产比差太远,然,却能联姻。况且,人的造化和运气是看不到顶的,你若因她是庶女就苛待她,将来有了造化,可不得折腾你?”
她说这话绝非胡说,当今皇上的淑妃娘娘就是小官家的庶女。听闻淑妃娘娘在家的时候,寒冬腊月都穿不上一身暖和的棉袄,都是春秋好几件衣服穿在身上暖身。后来和家中姐妹一起去道观上香,在道观后院偶遇皇上,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。
皇上看她冷的鼻头都红了,实在可怜,就随口问了她几句话。几日后这小姐进了东宫,半年后皇上登基,封为淑妃。
自此每召嫡母进宫,一定让她奉茶,出宫的时候就见淑妃嫡母的双手又红又肿。淑妃的娘家也没见升个一官半职,皇上有意给她父兄升官还被她给拒绝了。反观贵妃娘家,若不是他们作死,现在仍旧是伯爵府。
这人的命啊看不到头,何时低微,何时高贵,还真难说。
思及此,道:“如今慧姐儿的生母是巧姨娘,你们可别说错,在外面也不许议论。回头大小姐来,和她说一声,府上下人不许议论这件事。”
楚易的纳妾酒就在后日。
素荷笑问:“夫人这是担心?”
“你这丫头就胡说八道,夫人担心她作甚,她又不是我们这房的。”素秋端着果盘进来,放在案几上,听见这话就解释:“我们夫人这是目光长远,与人为善。”
素荷看她一眼,语气酸溜溜的:“还是你嘴甜,难怪夫人出门爱带着你。”
素秋笑笑没说什么。
倒是柳拂月冲她招手。
待素荷到跟前,柳拂月问:“你看看你,中午喝了几碗酸汤?我带你素秋姐姐出门,还不是因为她不如你知道我的家底儿?我那些家底唯有交给你我才放心,你得留在家给我看家。你若真想出去,再有宫宴我带你,让素秋看家。”
她确实更喜欢戴素秋出门,更稳重,也更会说话些。
“那不行!”
“怎得又不行了?”柳拂月看着她,打趣道:“你这丫头怎么比我还难伺候?”
素荷忙说:“夫人不是说了素秋不如我知道您的家底?她看家怎能让人放心?还是奴婢看家吧。”
柳拂月手拉着她:“你果真是个好的,我没看错你,家里交给你我极放心。琥珀也是好的。素秋,开我妆奁,我记得有一对玉兰花簪子,给素荷过年戴。还有一对耳环,给琥珀吧。”
素秋就去取了簪子来:“来,奴婢替我们素荷姑娘戴上,这一戴就是花姑娘,不是酸姑娘了。”
柳拂月噗嗤笑,酸姑娘是个什么话。
素荷白了素秋一眼,扶着簪子也笑了,又接着和夫人谢恩,上前给夫人捏腿。
素秋又将琥珀叫进来,把耳环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