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俗、张扬。
与祝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。
他那侄子的性子,是应当喜欢这种类型的。
“四爷,虽麻烦些,但再有三天,应当就能彻底查清……”
“不用查了。”霍宵挥了挥手。
他的猜想也来得过于突兀。
侄子酒吧里“与她睡过”的气话,他本应知是假的,怎么还在这几天一直忘不去呢。
今日她不过是低血糖而已。
时搴与肴肴……
不可能。
“回吧。”
“是,四爷。”谢名躬身退出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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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郊回程的路上。
王主任开着车,一路数落。
“早叫你别管那个破社团!你就非听不进去。”
“爸,这也是一种锻炼,再说了,这次来霍宅能拿八万多。”王亦随口应付。 。
沈时搴却为她披上了一件睡衣,慵懒的语调漫不经心:“早点睡,小天才,睡晚了脑子会变笨。”
一副哄小朋友的口吻。
说完,沈时搴起身朝外走,到门口时又回头,下巴指了指床头柜上,“新的,你把电话卡插进去就能用。”
祝肴顺着沈时搴的视线看去,那是塑封都没拆的手机盒,祝肴心里暖暖的,今天手机被霍宵踩坏,沈时搴竟然会注意到。而后她又反应过来,“你,去哪儿?”
“去睡觉啊,还能去哪儿?”沈时搴回头,清冷漆黑的眸含笑瞧她,“怎么,祝肴同学孤枕难眠?”
“不,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祝肴慌忙摇头,随后糯糯道,“沈先生,晚安。”
等到室内只有祝肴一人,她茫然地躺在床上,才反应过来,沈时搴真把他的主卧室留给她一个人今晚住了?
她松了口气,钻进被子里。
身下床垫柔软。
身上薄薄的夏被轻盈。
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,和沈时搴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人安心,舒适地让祝肴没有心思多想。
今天在宿舍被任雪泼水,到霍宅被宁泱泱刁难,一切的画面都逐渐模糊远离。
祝肴很快沉沉睡去。
沈时搴关上主卧的门,并没离开。
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,确定里边祝肴已安然躺下没有什么动静,沈时搴才往后退了一步,后背靠上这二楼的护栏,手臂也懒懒搭在雅致的雕花栏杆上。
她今天受了不少惊吓。
他再禽兽,也不至于真霸王硬上弓。
唯一收拾出来铺整好的主卧让给了祝肴,他暂时也没地方去,无聊地就在这儿翻看手机。
却在看见几条信息时,不悦地眯了眯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