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汛先做了下热身运动,避免等会儿抽筋,蔺焰尘赶紧跟着他做。等到筋骨都舒展开了,楚汛看了身边的蔺焰尘一眼,怀念地说:“我好久没滑了,真怕一来就摔跟头。”
蔺焰尘信誓旦旦说:“不用怕,我会教你的。”
楚汛戴上护目镜:“我开始了。”
话音刚落,楚汛“嗖”的一下滑出去了,刚开始几下还有点生疏,很快进入了状态,滑得非常流畅,在一小段坡下停住。
蔺焰尘:“……”
蔺焰尘一咬牙,跟着滑下去。
没滑出十米,吧唧摔了一跤。
等着他的楚汛:“……?”
楚汛瞧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肢体僵硬,重新滑,像只胖企鹅。这次稍微好点,蔺焰尘溜到自己身旁,好像是像停下,但是技术太差,没刹住车,擦肩而过,呼啸而去。
再次壮烈扑地。
蔺焰尘栽倒在雪地里,面红耳赤地听到楚汛毫不留情地爆发出一串欢乐的笑声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!”
楚汛说:“我们就是来滑雪的,快起来,你不起来也没关系,我自己去玩。我昨天还看到一个穿灰蓝色衣服的棕发帅哥,我想知道他的名字……”
蔺焰尘一个激灵,醒了,咬牙切齿地爬起来:“你休想。”
又说:“我怎么不记得有那么个人。”
楚汛说:“你好好想想,可显眼了。”
蔺焰尘气势汹汹跟着楚汛出门。
没多久,楚汛就说:“我又看到他了。”
蔺焰尘左顾右盼:“在哪?在哪?”他像是个瞎子,遍寻不得。
楚汛给他指明方向:“喏,那个,你这都看不到?”
蔺焰尘终于找到,他瞧见一块巨大广告牌,一个男人印在上面,身手矫健,相貌俊朗,露出一口白牙,笑得灿烂。
蔺焰尘:“……”
楚汛恶作剧得逞,笑。
蔺焰尘觉得自己像个傻子,他从早到晚无时无刻不和楚汛在一起,楚汛和旁人说了几句话他都清清楚楚,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楚汛的一个小谎给耍得团团转?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?
蔺焰尘自己都感到奇怪。
玩了两天滑雪。
楚汛发现小蔺确实很有运动细胞,已经挺厉害了,能在初级雪道滑得像模像样唬唬人了。
他们休息时聊天,楚汛说:“据说纬度越高越冷的地方,那里的人越不爱说话。我有时候会很想搬到那样的地方去住,衣食住能满足就可以,可以避免与人接触。”
蔺焰尘说:“你说话这么有趣,你说你不想和人说话?”
楚汛想起当年刚走出象牙塔的自己,怀念地说:“我年轻的时候嘴笨木讷,不得不练出来的嘴皮子。唉,其实我平时也不爱说话,和你在一起会想说话。”
为什么?这能是为什么?是因为喜欢我吧?蔺焰尘合理地推理,他说:“什么叫‘年轻的时候’?你现在也不老啊,为什么总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