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氏冷声道:冷眼旁观的,和刽子手一样该死。
冤有头债有主,该死的人,我不会放过,但那些无辜的,我也不会枉杀。沈青黎看着她,说道,赵钺是赵家的子孙,赵国公府是他的根。
赵钺年纪尚小,撑不起赵国公府,在他羽翼丰满之前,赵国公府不能倒。
孟家姐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,她一定要替孟家姐姐照顾好他。
余氏想到赵钺,神情也缓和了下来:民妇都听王妃的,需要民妇做什么,王妃尽管吩咐。
沈青黎道:我在城郊有个庄子,都是信得过的人,日后,你就在庄子上吧。
余氏知道沈青黎是一片好意。
这些年,她东躲西藏,生怕被赵国公府的人抓到,只敢活在阴暗里,饥一顿,饱一顿,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。
她又磕了一个头:民妇谢过王妃。
沈青黎安排人送余氏去庄子,她看着廊下的茶花,已没有之前的好心情,心里沉甸甸的,情绪并不高。
锦一担忧地看着她:王妃,
沈青黎精致昳丽的小脸,似覆上了一层冰寒雪色,缓缓说道:人心丑陋凉薄至此,当真是悲凉可笑。
锦一道:王爷一定不会这么对王妃的。
提起萧宴玄,沈青黎身上涌起了一丝暖意:好好查一查,孟夫人到底是因为何事被灭口的。
这事,只能从赵国公和赵老夫人的心腹下手,可能做心腹的,都忠心得很,行事也谨慎,想让他们开口,又不惊动赵国公府,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锦一能感觉到,沈青黎很在意孟夫人的事情。
她说道:属下一查到,就立马来向王妃禀报。
好,辛苦了。
锦一退下之后,沈青黎回了书房,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赵国公、赵老夫人、赵四爷,还有府医的名字。
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,有仇,都是要报的。
有些人,真该死啊!
她看着那几个名字,面沉如水。
对余氏而言,赵国公府不是她能动的,可对沈青黎而言,杀人并不难,只要一点点的毒,神不知鬼不觉。
但她并不打算立马动手。
赵国公府有太多的秘密。
或许,她该会一会绝杀阁的阁主。
这样,就能揭开其中一个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