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黎以为是锦一进来催她睡觉。
萧宴玄不在,锦一管她却管得很严,亥时便要熄灯就寝。
话本看到一半,正是精彩处,沈青黎声音软软的,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,听得人耳根发软。
好阿锦,再容我半个时辰,你不说,我不说,王爷不会知道的。
什么话本这么好看?把我们阿黎的魂都给勾走了。
一道高大的暗影覆了下来,沈青黎眼睫一抬,手中的话本就被拿去了。
眼前的青年穿着玄黑中衣,如墨长发披散在身后,还带着水汽,显然是刚沐浴了过来。
沈青黎吩咐侍女拿来干净的巾帕,一边擦着他微湿的头发,一边轻声说道:夜深雨寒,王爷怎么回来了,也不怕淋了雨,染了风寒。
萧宴玄看着手中的话本,深邃的黑眸,笑意慵懒:原来阿黎也知道夜深了啊。
沈青黎也知道自己理亏,但还不忘小声地抱怨着:我爹都没这么管过我。
昏黄的灯影,将少女的眉眼衬得越发精致夺目,似明珠般,熠熠地发着光。
萧宴玄放下话本,揽着她的腰,在她的腰窝处,不轻不重地揉着:所以,你就阳奉阴违?
一股酥麻自尾椎骨窜起,沈青黎身子都软了,双手不由自主地攀着他的肩膀,含着软糯糯的调子,不满地低哼道:是王爷霸道。
是我不对,萧宴玄从善如流,语带笑意,我不该把阿黎扔在家里,让阿黎雨夜孤枕难眠,以后,我每日都回来。
沈青黎觉得自己的脸上漫起了热意:每日来回奔波,王爷也不嫌累得慌。
萧宴玄低低地笑,眉眼温和缱绻:美人在怀,为夫甘之如饴。
沈青黎就觉得胸腔里揣了一只小鹿,怦怦地跳,再三保证:我以后一定早点睡,王爷真不用每日回来。
为夫不回来,都不知道你就是那么给锦一灌迷魂汤的。
沈青黎低着头,一副知错的乖巧模样,手指抠着他肩膀上的绣纹。
一下一下地,仿佛也挠在了萧宴玄心上。
他黑眸微弯,微笑道:阿黎跟锦一灌迷魂汤没用,跟为夫才有用。
沈青黎眸光一抬,清清亮亮地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:我能亥正再就寝吗?
灯影照着萧宴玄的侧脸,那锋利的线条,此刻,柔和地一塌糊涂。
他低哑道:亲错了。
沈青黎耳尖泛着红,娇软的红唇缓缓地贴上他的,在他唇齿间,软软t地撒着娇:王爷,好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