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他不但不没有找御医,竟然抱着自己不放开了。而且越抱越紧,真是色狼。只是为什么自己不讨厌呢,为什么心在那么剧烈的跳动呢?为什么自己的脸越来越热呢?
他现在躺在软椅上,竟然还抱着自己,这样的姿势,竟然好像自己投怀送抱一样。可可有些忍受不住了,想要起身,反正他也知道自己是装的了,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演下去了。
可是等她挣开大眼睛,用力的想要从他的身上挣扎起来的时候,他却抱得更紧了,用了好几次力,她都没有从他的怀里挣扎出,而是被他抱得更紧了。
“乖,可可,躺下……”涅杀将她抬起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,让她听着自己心脏“砰砰”的狂跳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在为她疯狂的跳动吧?她什么都忘了。
可可惊讶的睁大眼睛,不敢相信的听着他胸前的拨动,那么剧烈,那么吓人。好像她的心跳一样,让她更加不知所措。
“我起来了……”可可不想再听,她好像感觉自己很怕,很怕这种感觉,既陌生有熟悉。
“我好累,就这样乖,好好地陪我休息一下,你不知道自己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吧,等我睡醒后,我再告诉你!”涅杀伸手点过她的睡穴,自己也闭上了眼睛。
自从在海外回来,涅杀一直马不停蹄的本王魔界,又是安排后面的事宜,又要紧紧的跟着可可,这样做让他很累,白天一步不离,就是她睡觉,他都不放心,她的空间宝盒中有魔灵还有仙灵,如果她运用那种能量,恐怕能瞬间就毁坏自己辛苦设立的结局,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,毕竟她不记得自己了,还对自己像是对待仇敌一样。
晚上,本可以好好休息的,但是他还是不敢休息,换别人来照看可可,他不放心。不知道从几何时,她就像是他身上的血液一般重要。他不想失去任何跟她单独接触的机会。
想起自己在陆族山寨看见她时,自己那般小心翼翼,都不能跟她说上话的自己,他觉得自己失败极了,他曾经把她弄丢了,再找回来时,她已经不愿意再想起自己。
现在他不想再那样,他会用尽自己的力气爱她,永远不离开她,她喜欢谁重要吗?就算很重要,他是谁呀?他可是魔界的魔君,连那点自信都没有吗?他要相信自己能在她不管喜欢谁的情况下,都嘴中让她爱上自己。
这些天太累了,让他们终于放下心睡了一觉。
终于睡到自然醒,竟然已经是傍晚时分,有宫女已经轻声将整个凉亭用厚被子包围起来,遮挡了沙漠晚间的凉风。
亭子里摆放了一两盏烛灯。桌子上的水果酒菜重新换过了一遍。
看着可可闪动的睫毛微微转醒,涅杀心中竟然非常的舒服,他觉得自己好像如同新郎看着新娘一般,觉得她永远都是那么美丽。
“看什么看,色狼!”可可从他的怀里挣扎下地,看见好吃的东西,也饿了,不管形象,坐在桌子边,大口的吃了起来,看着周围的景象,半天才反应过来,这里竟然就是之前跟他在一起的凉亭,不禁摇头:“真是奢侈,这得需要多少人力,需要多少棉被呀!”
涅杀还是笑,这才是当年他看到的那个林可可,这么多年,仙魔世界这么多的经历,已经让她变得成熟而又小心了,曾几何时,那个大咧咧不做作的女子变得充满了心机,小心的应对整个世界了。
虽然她变了,但是却变得更好了,更强大了,不能让任何人忽视她。而那个最初的她,才是他最爱的女子,如同现在,他相信,其实她一直没变,只是学会了保护自己,学会了给自己带上一个假面。
可可三下五除二便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,她擦了擦嘴,嘟囔了一句“色狼”后。便转身就走。
怎奈涅杀时刻注意着她,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,早已经纵身一跃,挡在了门口处:“去哪里?我还没吃,等我!”
“谁管你!”可可猛然出手,向着他的颈项批去。手法干净利落,但是涅杀却早有准备。
“跆拳道?”这个妮子真是心狠,竟然用这么狠厉的招数想要劈晕自己,也不想想,就算自己倒了,她能出得了魔宫吗?就算是出得了魔宫,难道她还能出的魔都?出的了魔都难道她还能出的了沙漠?
可可哪里管得了那么多,她只想过自己的生活,即使不跟博洛成亲,即使不回到蓬莱。她现在最想的就是不再面对涅杀,他总是让她找不到自己的感觉,总是让她心里杂乱,有时候她也怀疑,自己真的不认识他吗?还是真的如他所说,是博洛骗了自己。可是那么多的记忆就如同天生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,难道还有假吗?
可可摇头,既然打不过他,那么只好放弃,她的三脚猫功夫,在鼎鼎大名的魔君涅杀面前不值得一提。
“来人,右护法!”睡好了,吃好了,那么涅杀必须再一次对她进行唤醒治疗,不是将他忘了吗?所有的人当中只是将他忘记了吗?那么他就让她看看她认识的人。让她听听别人嘴中她与他的故事。
一身黑衣的右护法狞神一掀开门帘,从凉亭之外走了进来。
“参见魔君……”一贯的惜字如金,一贯的冷漠没有表情。
可可不禁愣在了原地,口中一粒葡萄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。傻愣愣的看着外面走进来的人: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她瞪大眼睛紧紧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涅杀脸色灰白,简直嫉妒的要死,看着可可看丁宁的眼神,看着她对他的态度,让他的心中酸涩难耐。不禁仰头将手中的一杯酒一干而净。“起来吧!”对着地面上半跪的人冷哼了一句。
丁宁起身,微微抬头,看见可可脸色很好,放下了心。
“丁宁?”可可站在他的面前,认真的看着他,他还如以前一样:“你身体好了吗?受了那么多的苦?”这时候,她突然皱了皱眉,因为自己的这些话。
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样的话来,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又断线了,好像又有些链接不上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