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,在羽宫门前被侍卫拦下,以他的性子连宫子羽都不放在眼里,更别说是这些侍卫了。要不是现在哥哥也在宫门,这些侍卫早就被打趴在地上了。
没有哥哥在的宫远徵无所畏惧,但只要哥哥身在宫门,他行事多少就会有些顾虑。
宫尚角是他的铠甲,也是他的软肋。
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,宫子羽出现在院子里,并且是强行拉着纪云舒一同出现在宫远徵的视线中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宫子羽轻描淡写的一句吩咐,满院子的侍卫便不再戒备,纷纷让开了路,摆的好一出排场。
宫远徵一眼看见在他身边挣扎的纪云舒,顿时怒不可遏,“想不到执刃大人还在守丧期就如此按捺不住,看上了我的人不说还要强行逼迫,若是此事传到了三位长老耳中,不知道他们对你这位新上任的执刃又会有怎样的看法。”
“我想徵公子是误会了,我不过是和纪姑娘有些许交情,邀她来羽宫一叙罢了,徵公子怎的会如此紧张。”宫子羽意有所指,话里隐隐含着挑衅的意味,“莫不是纪姑娘知道什么内幕消息,徵公子紧张的不是她,是担心她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?”
宫远徵的性子能撑到听完这句话还没发脾气已然是给了些脸面,但宫子羽像是一定要逼着他发火似的,继续贴脸开大。
“我与纪姑娘相谈甚欢,料想徵公子应该不会介意的,不如先回去,待聊完我自会派人好好的将纪姑娘送回徵宫。”
纪云舒表示自己很无辜,非常无辜,【我说你们兄弟两个之间的斗争就一定拉着我吗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也没做过什么坑害宫门的坏事!宫子羽,你现在挟持着我逼迫宫远徵,你良心过得去吗,亏我刚才还夸你善良,你才不善良!!】
她不满的在心里嚷嚷开了,满心愤懑,【我的阿徵,你可一定要相信我,我对你是忠贞不二啊!】
这些话尽数被宫子羽和宫远徵听了去,两人神色各异,有人欢喜有人忧。
宫远徵:“宫子羽,她是我宫里的人,若是你再不放,我便只能请三位长老来看一看。咱们这位新上任的执刃,众目睽睽之下轻薄羞辱我的夫人!”
话音一落,纪云舒非常配合的做出难过的小声啜泣,“公子,请你一定要相信云舒,我至死不从,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!待我回去后,公子万不要嫌弃我,云舒在宫门无依无靠,身若浮萍,执刃大人把我掳走我也实在难以反抗,这绝不是出自云舒真心的。”
她还故意做作的伸出一只手,做出不舍分开的样子,缠缠绵绵,好似一对被强行分开的恋人。
这戏实在是太足,饶是宫远徵都有些看不下去,觉得太做作了,就更别提宫子羽了。他怎么莫名的有一种自己是马文才,强行拆散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感觉?
不对啊,他不应该是这个坏人角色啊。
宫子羽忍无可忍,轻声呵斥,“纪云舒,你差不多得了,我又没有对你怎样,至于闹得这么惊天动地吗?”
“还说没有怎样,他都来接我了你还不放我回去,你说你不想怎样,你猜我信吗?”纪云舒不满的瞪他一眼,抬腿就是踩了一脚,“你要是不想继续闹下去以至于有更多的风言风语传出去,就快点放我回去,否则你信不信我蹲在你这儿嚎啕大哭!”
她绝对是说到做到的性子,这还没怎样就闹成了这个样子,要是继续任由她的话,还指不定会惹出多少流言蜚语。
宫远徵也配合的追问补刀,“执刃大人是打算让别人都来看看吗,也好,我愿意满足你这个要求,这就让人传信出去,让其他宫的人都来这儿看看。”
现在是轮到他笑的挑衅了,宫子羽是想找的线索没找到,情报没套到一句有用的,反倒是给自己招来了一身流言。金繁也觉得颇为不妥,想劝他要不就先这么算了,此事真的不宜闹大。
且不说宫子羽是刚当上执刃,他还在守丧期就因为女人的事情和手足起了冲突,长老们还不知道会怎么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