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说不说,刚才还是一肚子火气,冷不丁的听见这一句夸,竟然熄了大半的怒火,还生出了那么一点的……不好意思。
但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会对这种好听的马屁有所受用,故作不屑的嗤之以鼻,无锋的人到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,这就被迷住了,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。
“徵公子,您可不可以先放开我的手,抓的我好疼啊。”她眼圈微微泛红,楚楚可怜的轻微动了动手腕,小心的控制着力道。
要是一个不留意的用了真本事的给挣脱开了,那就尴尬了。
宫远徵打量了一眼她现在的神情,要不是能听到她心里在想什么,还真的就要被她给骗了,花招百出又擅长演戏的女人。
但他还是松开了点,却没完全放开她,拉着人就走。纪云舒顿时心中警铃大作,【干嘛!他要干嘛!!又来citywalk是吧,我真的走不动了!!】
“徵公子,这一路上那么多人看着呢,你这样抓着我的手实在是不合适,传出去的名声就没了。”
“徵公子,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一聊,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。”
“我可是送来给少主的新娘,你就这样把我给带走了,不怕得罪少主,惹来执刃大人的怪罪吗?”
宫远徵原本还在忍受她的碎碎念和试图说服,直到听见这句话,他脚下一顿,回身看她。
“听说你就是用这个借口让我的侍卫动摇,看来你还是有几分聪明,对宫门有很多的了解。一个新娘,除了琴棋书画之外,还学了这些?”
“为了能得到少主大人的喜欢,自然是什么都要学的,毕竟我对少主大人也不了解,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姑娘。”她笑眯眯的迎上宫远徵探究的目光,“会做这些准备应该也是情理之中吧,不知道徵公子是在怀疑什么呢?”
“是在情理之中,我也没有怀疑什么,只是觉得你刚才喊的清白名声不是很有必要。”他一边说着,俯身微微靠近,语气中带着蛊惑的危险,“你不是都告诉嬷嬷们,你已经是我的人了,哪里还有清白,这名声不也是你自己不要的吗?”
“!!”纪云舒一脸惊恐,他的消息来的这么快吗,胡说八道的话他都知道?
“徵公子,关于这个我其实是可以解释的。”她心里在暗骂宫远徵是顺风耳,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去解释这个……她亲手制造的误会。
“好啊,你解释,我听着呢。”
他双手抱着,好整以暇的看着纪云舒,倒是要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圆下自己撒的谎。
纪云舒:“其实事情是这样的,我在进入宫门之前呢确实是想着嫁给少主的,可是我没有想到徵公子您是如此的年轻英俊,儒雅温润,让我一见倾心,再见难忘。于是,我就变了心意,我不想嫁给少主了,我想留在公子的身边!”
“……”
她说的情真意切,宫远徵满脸只写着,‘编,你继续编。’
纪云舒瞧着他的反应好像不太对,但是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出戏给演完了。
“我之所以会和宫子羽一起逃出去,也是如我所说,担心会因我之故而连累公子,所以我才会去参选的。不过我为了不被少主选中,这才和嬷嬷撒谎说了那些话,虽然是言语上不太合适,但那也是为了公子,为了我能留在公子身边啊。”
【哦天哪哦嘛噶,这居然是我能说出来的话,纪云舒你可是将来要做律师的人啊,你应该不畏强权,怎么可以溜须拍马,学了这些回去之后可怎么办,没脸见人了!!】
可话又说回来,在生死面前,这种小事也就不重要了,只要他宫远徵愿意信,不再揪着不放,死就死吧。
“徵公子,我对您真的是一片真心,您就不要再怀疑我了。”最后一句话用来做总结,纪云舒想,【他要是还抓着不放,我真的忍不住会动手!】
可宫远徵只是皱着眉看她,好奇问道,“你话这么多,家里的人没有嫌你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