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舒到这个世界之后唯一真心对待的朋友就是云雀,对她来说,无锋的人除了云雀就只是单纯的同事,寒鸦肆算是有点良心且身不由己的领导。
后来云雀死了,她在这个世界就没有朋友了。
所以对于这个从没见过的同事郑南衣,她没有同情,一点儿都没有。
宫远徵的毒酒越来越近了,郑南衣却避无可避,她被铁链死死的绑在了刑架上,毫无反抗之力。
“这杯酒能让你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经受细细密密的叮咬,灼烧的刺痛感会传遍四肢百骸,听过百爪挠心这个词吗,你马上就能感受到这个词的意思了。”
不用亲身感受,光是听形容就已经让人心生惧意了,纪云舒不忍再看,干脆别开视线。
【虽说这姐们送人头虎了一点,但是在那个当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吧,再说……她可是一救三,牺牲自己保了三个同事,在职场上能遇到这种同事和中彩票大奖的概率一样小,多数同事不给你下绊子坑你一把就不错了,谁会牺牲自己护别人啊。】
【要不……看在这个份上,救她一次……】
纪云舒还是说服了自己,她拔下发间的一只簪,里面藏着一枚小小的暗器,丢了出去,地牢中传来了些许声响动静,立马有守卫追着声音前去查看。
纪云舒则是装作害怕的跌坐在地上,红着眼圈害怕又无助,“徵公子,这……这外面是怎么了?”
时机卡的的非常准,宫远徵刚在郑南衣面前站定,他唇角微勾,轻声,“看来我的这只兔子还是心软了,她救了你一次。”
郑南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纪云舒,心中怀疑她可能也是无锋的人,但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确认了。
“我不认识她,也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尽管只是怀疑,郑南衣还是撇清了和她的关系。
宫远徵手一扬,毒酒洒落在地上,发出一阵灼烧腐蚀的声音。
“还算是有点良心,若是你刚才说错一个字,我会立刻杀了你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仅仅只有郑南衣能听见,她不明白宫远徵的目的是什么,可她看的出来,他是想护着纪云舒。
宫远徵接着说道,“不过,她能救你一次,救不了第二次,我走了之后还会有别人来,该说的不该说的,自己心里想清楚。”
说完他转过身看向纪云舒在的方向,她还在尽心尽力的出演害怕,演技略显拙劣了些。
纪云舒:“徵公子,地牢的守卫已经出去巡查了,会不会是无锋的人来劫狱救人了?”
“你当宫门是什么地方,若是那么容易就能闯进来,他们还犯得着伪装新娘混进来。”他神色间略显嫌弃,伸出手去,“你是打算在这里坐上一夜吗,我可告诉你,不及时服用解药的话,毒性造成的肌肤损伤就会是永久性的,你的脸就没法复原了。”
纪云舒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,盯着宫远徵,【??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提前说的??】
“徵公子,你是认真的吗?”
“我看起来像是在跟你开玩笑?”他又接了一句,“跟我回去,我就把解药给你。”
看着他递来的手,纪云舒还是握住了,借着他的力站起身。正要抽回的时候却又被他一把抓住,“望城纪家虽不是名门,可也是大户人家,大家闺秀的手也是如此粗糙?”
纪云舒:“徵公子不知我在家中境况,我母亲去的早,我在家里不受宠爱,多受冷落白眼,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,粗活更是没少做,一双手早就没有纤纤玉指的细腻了。”
宫远徵:“原来如此,看来你也不是自愿进宫门的了。”
“这绝对是我自愿的。”纪云舒着急的表忠心,说的言辞恳切,满脸真诚,“人人都说宫门好,能嫁入宫门是福气,这也是我能为自己挣来最好的生活了,所以我才求父亲送我嫁过来。”
【不就是拍马屁,看我给你吹一波彩虹屁!】
可宫远徵听着却没有一点受用的开心,反而是沉了脸色,“所以,你也想嫁给少主?”
这题纪云舒不会了,迷茫发问,“除了少主,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