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名筑基强人,叶好原本有的是手段获取供述,照理说还不至于拿宋佳兴家人做威胁。
但他此举旨在震慑四方,惊走一众宵小,胆敢把主意打到掩月观的身上,没有令人刻骨铭心的手段,不足以憾起某些人的敬畏心理。
“激将法吗?或者说围城打援?还是你把我当成了白痴?那还不如杀了我好了。”早已萎靡作一团的宋佳兴,仰卧在地,阴沉着张脸说道,眼里的绝望也不再稍加掩饰。
“杀你?”叶好神情颇有些蔑视,“你这个人怕死,并非你心底里的怯弱,而是舍不得那份家业和家人!”
说着,他手指另一处倒地惨嚎的乌和同,“我会把你送到乌家。以后在没得到我想知道的事情之前,每废一个人,就送到乌家,总会有人出面的。你说,这样的机会你会给我几次?”
“如今世道,并不是仅凭某一个人逞强称能,就可以肆意妄为,你别忘了宋家与乌家在公面上的影响力!”
“哦?是吗?我们在这里厮斗了半个小时,可有警察来到?不然的话,我再给你一个小时,或者让你打电话报警,看看有什么情况发生?”
“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控制?”宋佳兴心下猛地一沉,这才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莫要以为你在古城县跋扈了几年,就可以一手遮天,很多事情并非你想象中的如你所愿。看到那两桌人了吗?你认为他们为什么没有离开?我这个人又如何突兀在这里出现?很多人你招惹不起,空活了一把岁数,我发现你的阅历还是这样的浅显!”
“那我能问一句,你到底是从何处而来?”
“掩月观!我在古城县居住了八年,还是掩月观道门弟子。你手下势力,以及你身后依仗再是猖獗,没有招惹到道门势力,没人会多看你这种市井顽劣一眼,只可惜这一次,你被当做了试水妄鬼而不自知!甚至你身后的人,预行试探水的深浅缓急,没有一副好身手,只会被尽数湮灭。”
这个时候,宋佳兴又是遍起漫身冷意,叶好的话如一把犀利的剑刃,无情的刺穿了他唯一的心内守护。
极为敏锐的觉察出宋佳兴意志已有松动,叶好低声说道:“说出来,你暗中带着家人就远远离开吧,但我劝你不要太多顾及你那些弟子们,这些人生性霸道惯了,没有几人会甘愿放弃现在的生活,更没有几人会照料你这位功夫尽失之人!”
“是省城琏阳乌家乌景联交代下来,以我猜测,就是一种试探方式。”宋佳兴气喘吁吁的样子,一旦心理负担卸下来,整个人的身心也就懈怠了,“但据我个人线上所知,前段时间乌景联面见了京城李家人,第二天才有的这道暗传讯息。真正目的不得而知,但利用木老大,将掩月观拉入浑水的意念明确。”
两人的声音极低,交流只不过几分钟,临站起身,宋佳兴又吐露数语,眼里的怨恨未做掩饰:“少年成名,意气风发,这不为过,不过天才只有成长起来才算是天才,中途夭折,就算是天赋再好,那也没半点用处。”
他此言似在警示,又像是喃喃自语,叶好表无表情,转身走向那名始终跟随在乌和同身边的老者,高高在上般的仰望了几眼,伸出只脚冷静的碾过老者四肢关节。
在那人怨毒表情的惨呼中,他淡然说道:“你修得一身恶毒功法,已将尚武精神完全亵渎,记得回去转告你的师门,我叫做叶好,神农集团掌权人,日后见到此类功法之人,见一个我叶好废掉一个,你可记住了?”
他回身凝住乌和同的视线:“乌三少也带句话回去,你乌家有手段尽管使出,但一经我有所知会,最多三月,我要你琏阳乌家身败名裂!”
再次招手,木老大当即走上前来,叶好吩咐道:“把那个什么耿三愣子擒来问话!”
木老大乐呵呵应着,他也看到门外的耿三愣子正向远处快速奔逃,自己师父现身后的诸般举措,可是让他看的热血沸腾。
什么叫做霸气外泄?举手投足间的碾压一切,就是霸气!
有谁能料到,曾经称霸古城县地下势力的宋佳兴,就这样两个回合也抵不过的全身修为被废掉了,昔日里的前呼后拥,换作今天的血卧当场,以及随后而来的狼狈逃离,一世辉煌就此湮灭在叶好的身形几个起落里。
随着门外悍马的轰鸣声乍去即回,木老大拎着已缩成一团的耿三愣子扔在叶好座位前,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。
“那个胖蠢婆娘是你什么人?”
“那是我亲姐!”
“你姐弟在这街面上也算是一霸了吧?想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个结果?知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,还没有人前来干涉此事?”
“这位爷您大人大量,我姐弟也仅是混些吃喝罢了,您就当个屁给放了得了!”
“放了你?你知不知道一切因何而起?况且你打出一番电话,才招惹来这些人的如今下场,我放了你,你以为能躲得过几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