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阳德忽的一下站起身来,伸手重重拍打了下叶好肩头,“你小子越来越让我老人家惊讶了!不错,这具花盆距今至少有四、五千年,应该是新石器时代古物。没想到你这般年纪,却具有极为毒辣眼神!”
叶好有些难为情,“我仅是大体猜测而已,并无丝毫根据的心口胡言,不曾想却是懵准了!”
孙阳德摆手摇头道,“你这个年纪,能有如此猜念已是不易,单纯花盆价值,已是远远高出两三季茶叶价值,你打算如何处理?”
“既然茶树与花盆本为一体,且让它们维持现状就是了,我可不想拿它去换取财富!”显然叶好这番决定,又是契中老夫妻二人心府,在他二老看来,名利皆已为过眼云烟,古物价值,必然高过身外之物。
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古董花盆去留,此类物件神农空间内还有好多,只是他摸清两夫妻心态,有此言谈,也仅是应和之语。
他所意料也果不其然,听闻这般讲述,水春岚便是不住点头。
就在三人谈兴正浓时候,距离古城县第一人民医院不远处,一栋县府机关驻地独门大院里,一场沉闷交谈也在进行中。
古城县县长石宏畅,正面色沉郁的望着一个开口讲话的中年人,“事情就是这样!那名叶好实际上遭受雷击相当严重,现场也有近百人亲眼目睹当时情形。昨天的明察与今天的暗访,均表明此人前日晚间正处于极度昏迷状态,至于今天为何突然醒转,医学上给不出明确解释。”
“不是说前天白天那人曾经醒过来?为什么这么巧?晚上再度昏迷,就有惨案发生,而他今天再度苏醒后,竟然恢复的这样迅速?”说这话的是县长夫人乌听兰,一位年近四旬却依旧面貌姣好的中年妇女。
“时局长,有没有可能此案就是叶好所为?他的再度昏迷也是伪装?在医学上能不能给出可能性诊断?”石宏畅望向县公安局局长时力行。
“李院长,你是这方面权威,给石县长说说!”
时力行口中的李院长,就是古城县第一人民医院院长李康时,他说道:“叶好属于脑部受创而产生的病症,因雷电轰击在脑部,而导致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并发。根据他第一次醒来时表现,可诊断为连续性失忆,也就是指个人忘记自某一年或某一事件之前的过去经验,这一点在他同病房陪护那里已得到证实!”
说罢,他取出数本病历取出来,打开其中一本指点道:“那时候叶好明显症状是对短期事物的记忆力丧失,言语表达因难,对抽象事物的理解力有障碍。情绪迟钝,体力、心力、智力续接能力紊乱,都是脑部遭受到极大的冲击后解离症明显特征。再次昏迷也属于正常反应,但如此强烈雷击下这么迅速醒转,并神奇般恢复到常人健康状态,却是医学上从未有登载案例!”
时力行眉头紧蹙,“有没有可能他第一次醒来后的再次昏迷属于伪装?既然如此神奇恢复医学上不能解释,那他案发当晚病情,是不是也可圈定在这种无法解释范畴之内?”
“根本不可能!”李康时打开另一本病历,摇头说道,“昨天早上已做过脑部扫描,明确检测到病人不出于恢复意识形态,各个脑部区域之间的联系确实处于昏迷状态,后扣带回皮层与内侧前额叶皮质之间没有丝毫意识显示!”
另一名老年医生嵇文滨一旁接言:“病人属于创伤和缺氧性脑损伤引起的昏迷,这种由于严重脑损伤所导致昏迷,整个脑部处在睡眠与全身麻醉状态,大脑区域和PCC之间均有显著的连接中断,与今天再次醒来后脑部扫描图有相当明晰差异!”
“别给我讲些医学用语,我就是要知道,案发当晚此人有没有作案可能性!”时力行神情颇显不耐,语气有些粗暴。
嵇文滨面色顿显一丝恼怒,正欲张口,他身旁李康时连忙接口说道:“昏迷所导致睡眠与全身麻醉状态不能人为控制,这是最基本医学常识,也就是说病人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!”
“就是他,盛彬彬和关鸿光就是他弄死的,这人会功夫,而且这一年多来进展神速,他一直在处心报复!”
吼出如此过分惊吓后失态言论者,就是逃离法院判罚的石建元,这是标准的一个纨绔子弟,是典型的靠着家族背景耀武扬威的少年,平时都是他欺负别人,何时被人欺负到头上过,更何况两名同伙那样离奇死法,所引起的强烈恐惧感,令他两天来都处于这种近乎神智疯狂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