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她提起大婚当日的事情,殷露兰就觉得心惊胆颤,她既害怕云深深把秘密泄露出去,又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杀掉这个多事的女人!
殷露兰心思电转,面上却挂着娇俏的笑容:“这位姑娘说笑了,大婚时宾客众多,我又是新娘子,头上盖着红帕,怎么可能记得住每一个宾客呢?”
云深深莞尔道:“你不记得我了,可我还记得你呢!当日若非你和齐大公子,我何至于跳入池塘中,差点被淹死?”
说到最后,她的面色骤然转厉,扬手甩出捆仙索。
绳索如灵蛇般飞出,直扑殷露兰而去!
殷露兰之前着过捆仙索的道儿,心中对它恨极,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捆,她特意花大价钱买来一个四品的收灵宝匣,所以她在见到捆仙索时,也不觉得害怕,反而还露出了一丝轻视的笑意。
她拿出收灵宝匣,打开盒盖,喝道:“收!”
盒中爆出白光,捆仙索在撞上白光后,立刻就被缠上,强行拖入收灵宝匣中!
啪的一声,殷露兰盖上盒盖,得意地轻笑:“上次被你制住,是因为我没有防备,这次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得逞吗?”
云深深见到捆仙索被收走,神色微变,她立即掐动口诀,但捆仙索依旧没有人回应,看来那收灵宝匣的确不简单!
她看向殷露兰,说:“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记得我吗?怎么现在又提起了上次的事情?看来我撞破你跟齐大公子的苟且之事,对你留下的印象相当深刻呢!”
殷露兰被狠狠噎了一下,俏脸上脸色变幻不定,她哼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!”她顿了顿,似乎觉得这样说太没有说服力,于是她又换上了一幅义愤填膺的模样,冲顾惊鸿说道:“表哥,你有所不知,这个女人是个贼!她趁我大婚之日,溜进定王府中行窃,被我发现之后,非但不似回
国,还反过来诬陷我跟其他男人有染,太可恶了!”
顾惊鸿像是没听到表妹的指控般,目光直直地盯着云深深,沉声问道:“你刚才说你被逼跳入水中,是怎么回事?”
他这一问,让殷露兰和云深深都愣了一下。
尤其是殷露兰,俏生生地漂亮脸蛋上,血色一下子就退了个干干净净!
她连忙解释:“表哥你别听她胡说,她是偷东西被发现后,被追得走投无路,自己跳入水中……”
“闭嘴!”顾惊鸿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,血瞳之中寒光浮动,隐隐有怒意渗出。
殷露兰被他的气势震住,吓得娇躯一抖,只能委委屈屈地闭上嘴,不敢再吭声了。
顾惊鸿看向云深深,问:“你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云深深瞥了殷露兰一眼,嘴角上翘,笑得幸灾乐祸:“你表妹跟齐大公子偷情,被我撞破,他们想要杀人灭口,我慌忙逃窜,无路可走之下,被逼得跳入水中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!她说谎!”殷露兰失声尖叫,“她是为了拿回银簪自愿跳入水中的!她还自愿下跪磕头!她自甘下贱!一切都是她自愿的!”
顾惊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沉声喝道:“够了!”
他猛地抽出佩剑,凌空挥出一剑!
精纯的剑气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剑芒,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,猛地斩向殷露兰!
殷露兰闪躲不及,慌忙举起收灵宝匣。
宝匣只对法宝起作用,面对剑芒却毫无办法,咔嚓一声,它被当场斩成两半!
殷露兰被震得倒飞出去,狠狠摔在地上,侍女见状,惊叫一声,慌忙跑过去将殷露兰扶起来。
殷露兰摔得满身是泥,珠钗掉落,披头散发,狼狈得像个蛇精病。她气得发抖,大声质问道:“表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明明是这个贱女人骗了你,你不去找她的麻烦,反而来欺负我!你太过分了!”
顾惊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血瞳冰冷:“你再敢骂她一句,我就砍了你的脑袋。”
声音不大,却寒气四溢,杀意凛然。殷露兰被吓得一哆嗦,心中却越发恼恨委屈,却又不敢发泄出来,只能咬住下嘴唇,双眼通红地望着顾惊鸿:“表哥,我们才是一家人,你为什么要为个外人欺负我?如果叔叔知道的话,他肯定会很生气的
!”
她试图将族长殷长风搬出来,希望能让顾惊鸿有所顾忌,但顾惊鸿却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含义般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深深是我的媳妇,我跟她才是一家人,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媳妇?”殷露兰失声惊呼,“怎么可能?表哥你不是还没成亲吗?”
云深深反手就给了顾惊鸿一肘子:“你再胡说,我就跳马了!”
顾惊鸿立刻收紧双臂,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,他低头看她,血瞳中的冰冷迅速融化成春水,温柔得不像话:“你不让我说,我就不说了,我都听你的。”
云深深:“……”
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,心里塞塞的。
殷露兰差点被这对狗男女秀恩爱的场景闪瞎了眼,她不得不相信,顾惊鸿真的跟贱女人关系不浅,即便不是夫妻肯定也差不了多少!
若是真如此,殷露兰再想对贱女人动手就很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