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有这么严重?那大哥你怎么办?天相是说你帮了寒门主之后,自己会怎么样?”
“救醒他后,大哥带你去一趟雪山,顺便找寻琼山禾,这里的事暂无力过问了。”
“去雪山?好呀好呀,大哥每隔几年都会带天相去,那里还是蛮好玩的。”
天上点了点头,二人赶往门主府。等到地方,已过三更,九牧众人刚刚安歇,天上熟悉这里,轻车熟路地摸去寒泉冽房外,吩咐天相:“你在屋外,时刻警惕,要有人来,晃一晃天剑。”
“天相知道。”
天上推门迈入,入眼先见书桌旁挂着一件衣服,衣服整体是霜色,显然是傲雪门服饰,可衣襟上隐约还残留几许黑迹,天上近前一看:“是血?这是何姑娘受伤时所穿的衣服。”望去昏睡在床的寒泉冽,顿时心生无限感触,不敢再有耽搁,忙盘膝坐地,回天九术之二“物妙神游”施展出来,就见无数红蓝光点从寒泉冽经脉跃出,在身外飘忽追逐,若星光摇曳,有光彩流溢……
天上法行三个时辰,已近清晨,此时虽是深秋,可他额头的冷汗竟蜿蜒不止,这已是他的最大极限,只好收功。天上抹了抹汗,再看寒泉冽的伤势,这才暗暗点头。恰在此时,天上忽有所感,忙出房外,问:“天相,有人?”
“天相听到了脚步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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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走。”
兄弟二人刚刚离开,冷北穆出现在房外,来到寒泉冽床前,看了半晌,深吸一口气,才敢将手搭去脉搏处,霎时喜不自禁,犹不敢信,趴到胸前再一细听,惹得他喜出望外,连忙小跑着去了外面。不一会,木瑾、陈灵玉、四位门主一同到来,人人看罢,都不敢信:“吉人自有天相,吉人自有天相!”于是都放下担忧,派出前哨去冰目原以西十里警戒,这个距离,是尘埃中求救讯能够传讯的最远距离。如众人所料,尘埃蔓来的第五日、第六日整整两天无事发生,可等到第七日中午,天魔踪影仍然不见。众人可不知道,天魔还在等着古辛从良穆都带回消息。
四位门主放心不下,对众人道:“为防天魔有诈,我四人去西‘冰’四郡前去查探。”
众人都道:“四位门主千万小心。”
四门主乘了超影、逾晖、腾雾、挟翼,快马加鞭前去西‘冰’四郡探查一番,却有了惊人发现,不敢迟疑,忙回转冰目原。冰雪门弟子接下骏马,木瑾等人将四门主请进客厅,忙问:“四位门主,情形如何?”
东方昭道:“多了六个天魔,分别是蚀使者和麾下晦、暗斥候,以及罹使者和麾下负、独斥候。”
陈灵玉道:“罹使者既然带麾下斥候来了,为何偏偏没带辜斥候?”冰雪门人也都有此疑惑。
“我们也觉不对,难道他另有任务?”在征讨天魔域时,四位门主和寒泉冽、冷北穆、陈灵玉可都见过辜斥候,不过当时,辜斥候虽然已是古辛古护法,可并未有几个属下诚心服他,他的地位还未体现出来,因此九牧不知此情。
冷北穆问:“天魔援兵已到,却为何按兵不动?”
四位门主也都不能知:“不过可以确定,这种宁静不会是件好事,我们更须加倍小心。”
第八日正午时分,除过还未苏醒的寒泉冽外,其余众人刚列阵于冰目原以西,数道红光冲天而起,在尘埃中隐隐可见。
东方昭道:“准备应敌!”众人抖擞精神,严阵以待,四位门主步出阵营,可令人惊奇的是,四位门主走出几步后,身形竟然消失不见,众人眼前只剩下尘埃漫漫。
木瑾对弟子道:“这是四玄门能隐去身形的‘雾隐阵法’。”
四位门主消失片刻后,天魔现在视野!这一次,来魔共计六个使者,十二名斥候!众魔在飞龙上看了半晌,中央一使者问道:“不是说已到的只有四玄门人?”说话之魔鹰钩鼻,靛蓝脸,穿殷红衣,手握单锏,四棱八节,节节闪银,此兵名叫破狱锏,这天魔正是血煞六使者之一的蚀使者;他身后有两个斥候,一个眼圈乌黑,犹如恶魔,一个脸呈暗色,好比死尸,二魔都拿锈铁爪,正是他麾下晦、暗二斥候。
蚀使者身旁一魔道:“忽然多出这些个四城五门的弟子,看来九牧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。”此魔披殷红衣,脸上有无数划伤痕迹,乃是血煞六使者之首的罹使者,罹使者手拿一刀,那刀上宽下窄,刀尖处隐透蓝绿之芒,名为磷火刀;他身后也有二斥候,怪模怪样、毫无眉毛、手拿凸骨刺的是负斥候,鼻上戴着人骨所制白环、手拿挠骨钩的是独斥候。此新来六魔的血衣前都镂空成单薄的“人”字,隶属“血刻骨”,术法是“蚀骨以罹”。
众魔不敢轻动,下了飞龙,在几里外按上下位排开阵仗。嗜使者道:“请罹使者发令!”
“晦、暗、负、独,前方之人一个不留!”
“领命!”四斥候出了阵营,手中兵器乱舞起来,血刻骨、蚀骨以罹第一术“幽冥骷髅”施展出来,就见无数骷髅头在场中张嘴乱咬,也不知四魔看到多少血光,直兴奋得嗷嗷乱叫。
这可让九牧众人呆若木鸡,若雪问:“舅舅,这四个天魔是有疯毛病吗?”在九牧,神智不清的人往往被认为有“疯毛”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