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然点了点头:“所以才一直等着你买来新书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夕然忙拦住:“说什么呢?这大半夜的,哪有地方让你买?”
“没有了吗?那怎么办?”
“明天吧。”
“好,那我明天给你带来。”说罢,天骄转身要走。
夕然一急,急忙拽住:“你今晚陪我,好不?”话说出口,见天骄一副不敢置信、又喜形于色的神情,才觉出这句话大有歧义,气愤道:“当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,是让你在师父他们的房里休息!”
天骄憾道:“也好。”耸了耸肩:“那,闷油瓶姑娘,请带路吧。”
夕然听了这个称呼,用近乎祈求的声音道:“以后能不能叫人家夕然,不要叫闷油瓶了,人家已经尽力在和你说话了……”
这句话好不触动天骄之心,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,本想摸摸夕然的俏脸,可最终转为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夕然,请带路吧。”可听了这话,夕然仍旧未动,天骄只好再问:“怎么了?”
夕然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:“能不能不要那个‘请’字。”
天骄一阵无语,他可不愿纠结在字句上,便自己向着灯火通明处走去。
夕然只好跟在身后。当晚,天骄终于美美睡了一觉,后果是,次日清晨,直到夕然在屋外喊了好几声,他还没能醒来。
夕然无奈之下,只好推门进去,果见天骄仍在熟睡,只是睡姿奇怪,不由疑道:“他把床被裹得这么紧干嘛?难道很冷吗?可我都不觉得冷,他也有道力,怎么会冷呢?”自天之殇后,九牧大地温度骤升,此时虽是隆冬,可不算冷。夕然却不知,重山上,有林有涧,冬晨时分的清冷,让本是天魔、又常在天魔域的天骄难以适应,这才会让他在熟睡之际紧裹床被。
夕然不好意思走到床前去喊天骄,只好坐在桌前,将茶杯重重拿起放下。
听到声响,天骄才醒了过来,见夕然已在屋内,问候一声:“早啊。”
夕然道:“早什么早,你也不看看窗外,都快中午了!”
天骄看了看窗外,道:“现在太阳还没升起,怎么就中午了,买几本书也就是一时半会的事,不用这么急吧。”
夕然训道:“等太阳升起,可就来不及吃早饭了。”
“有什么来不及的,你做什么我吃什么,就算早饭凉了,我也不介意,毕竟是你亲手做的嘛。”说完,天骄嘿嘿一笑。
夕然没好气道:“谁给你做饭了,我们去梧桐郡的镇上吃。”说罢,见天骄摸头不解,只好解释道:“记得有一次,爹娘带我去吃过一家早餐铺的包子,很好吃,我们一起去吃吧。”
天骄露出惋惜的神情:“那好吧,以后再尝你的手艺。”说罢,随便洗漱一番,和夕然赶往梧桐郡镇上。
半个时辰后,二人到了那家早餐铺,夕然连忙要了两笼包子两份米粥,可不知是她记错地方还是怎样,总觉得并不如小时候可口,便不好意思地问天骄:“是不是不好吃啊?”
“没有啊,很好吃,不过比起你的应该差一点。”
“哎,害你跑这么远,可为什么就不好吃了呢?”
天骄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好了,快吃吧,吃完去办正经事。”
吃完饭,二人去一家文书店买了好些书,然后天骄又买了些祭奠之物,夕然见了他这举动,心中酥暖,正沉浸于这种情愫时,忽见天骄已向着重山方向而去,忙问:“你干嘛?”
天骄道:“回重山。”因为对夕然的爱怜和心中的愧疚,他才将约战日期定在夕然父母的祭日,此时,说不定约战的消息已经传到这里,一旦夕然听到,他担心她会去永牧州,因此要急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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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然垂下头,一脸不开心。
见夕然神情沮丧,天骄试着猜测道:“哦,我知道了,回去就要看书了,你不喜欢。”
夕然摇了摇头。
天骄再道:“那难道是舍不得我?”这句看似是问,可他已从夕然的神色中看出了答案,可是,他还是想听。
夕然缓缓点头:“是啊,虽然回去有事忙,可总会不自觉得想起你。”
这样的一个女孩子,说出这样一句话,让天骄心中一酥,转瞬又成温暖,起初是因爱情,后来是更胜爱情的友情或亲情——有人牵挂他了,才相信夕然的那句话“每时每刻都有期盼,也是一件好事”,也才明白为何夕然那么快就看完了好几本书:“难怪她那么快就看完了,只有忙起来,才不会有空思念。”想罢,抬头看了街道一圈,正好看到不远处放着似纸张似布匹又被剪成各种形状的奇怪东西,指着那处问:“夕然,那是什么?”
夕然看了一眼,道:“你又想着法子欺负我?”
天骄连忙摆手:“哪有?哪敢?”
夕然也不管他到底何意,回道:“那是风筝。”
天骄走过去拿起一只,端详一番,重复了一遍:“风筝?”
卖家忙接过话茬:“是啊,公子,这是风筝,有风就可以放飞的风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