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群言官有什么事不能等上朝了再参,非要这个时候见朕!”
太监俯首道:
“姚大人说是关乎大梁皇室颜面,耽搁不得。”
皇上又咳了几声,疲惫地摆了摆手:
“行了,宣进来吧。”
御史大夫姚世忠很快带着几个给事中进了御书房。
他拜过皇上后也不起身,当场直言道:
“陛下,微臣今日来此,是要参摄政王治家不严,竟让摄政王妃当众出入花楼,导致街上百姓围观非议,请陛下严办!”
这一番话说得屋内众大臣纷纷大惊,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萧长珩身上。
所谓言官,就是专职向皇上谏言的官职,主打的就是个忠肝义胆刚正不阿。
上至帝王下至百官,只要他们觉着哪里做得不好,转头就参上一本。
甚至不少言官入行最大的梦想就是死谏,打着一心忠君、为江山社稷的名号不惜触怒帝王,一头撞死在殿柱上,留名千古。
正因如此这群言官弹劾起皇室来,那可是一点都不犯怵的,哪怕是摄政王也敢刚一刚。
众人震惊的功夫,姚世忠身后的几个给事中也纷纷附议:
“陛下,姚大人所言确有其事,微臣便是刚从东街添香阁路过,周转百姓全在议论此事,影响极为恶劣!”
“没错,王妃她出入一家花楼被人堵了个正着,现在如今躲在里面不肯出来见人了。”
“什么!当真有这等事?”皇上脸色已经绷不住了,看向萧长珩,“皇弟,此事你可有话想跟朕解释?”
萧长珩自始自终没什么表情,微微掀了掀眼皮,看向一群言官淡声启唇:
“你们如此说,是亲眼看见王妃了?”
几名言官怔了怔,姚世忠看向那名说自己路过添香阁的给事中:
“陈蒙,你刚从东街回来,你来说说那边的情形!”
陈蒙面色微微顿了片刻,立刻说道:
“微臣去时,王妃已经躲进添香阁,外面许多人都看见了,那还能有假?”
萧长珩眸色凉凉起勾了勾唇:
“那便是你没有亲眼所见,只凭道听途说就来参本王?”
“清清今日确实出了门,可她穿的是便装,市井百姓如何就识得她是本王的王妃?”
“这……”陈蒙脸色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