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!!!”又一阵钻心的痛,沈姣姣双脚一软跪了下去,很快就疼得蜷缩在地上。
她意识几乎要模糊,但还是听清了云清清的话,疼痛伴随着无边的恐惧将她淹没。
“好痛……救我……燕哥哥……”
“我、我承认……是我下的蛊……用我的血……求你……”
“不要继续了……求求你停下……”
云清清已将血线化到了手肘以下,听着身后不绝的痛呼声,摇着头叹了口气:
“可惜啊,这解蛊的过程一旦开始,就不能中断了,你现在承认,已经晚了呢。”
“毕竟,我早就给够你机会了,是你自己觉得痛不在自己身上,就选择了去伤害别人达到目的,不是吗?”
“啊!!!”沈姣姣已疼得满地打滚,泪眼朦胧地发出阵阵尖叫,“好疼啊!我知错了!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……啊!!!”
云清清面容清冷,指尖下的血线已快到手腕,只剩最后一小段。
“劝你先省点力气,毕竟这反噬跟蛊毒发作如出一辄,越到后面越剧烈。”
“最后的剜心之痛,你且得好好受着呢!”
云清清声音浅淡,毫无波澜。
既然自己选择了害人,当然该自己承担后果。
对这种人的同情,就等于对被她害过的人冷漠。
沈姣姣的尖嚎声,已凄厉得如同非人。
燕宁指尖蜷了蜷,又放开。
云清清抬眸看向他:
“怎么?心疼了?”
燕宁看向沈姣姣,冰冷的目光毫无波澜。
他淡声开口:
“这是她应得的。”
血线完全消失的一刻,沈姣姣惨叫着昏了过去。
而燕宁眼底,那最后一丝不忍也彻底散去。
他对沈姣姣,本就只是个儿时玩伴的交情,生活中有她没她,对他根本没什么区别。
而经过这件事后,他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再看见这女人,会反胃。
云清清长出一口气,收回手,抹了一把额角的汗。
燕宁目光落在她脸上,手臂微微抬了抬,又垂眸放了下去。
他收拾心情,转身去向老夫人报平安。
老夫人又将他拉回来,对着云清清千恩万谢。
云清清淡然一笑,瞧了一眼凄惨躺在地上没人管的沈姣姣:
“刚刚没有吓到伯母吧?”
老夫人恨恨剜了一眼沈姣姣,啐道:
“一想到她对我儿做的事更过份,我就恨不得她多遭些罪才解气!”
云清清离开时,老夫人一直送到大门口,还拉着她的手叮嘱,以后有空常来,若有什么难处一定不要客气。
马车远去,老夫人目送着马车消失在拐角,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这么好的姑娘,怎么就嫁人了呢……”
燕宁把云清清送回了摄政王府。
她朝大门走去时,忽听燕宁在身后唤了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