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总觉得弟媳说睡眠轻的时候,表情似有深意,欲言又止。
结果事情并没完。
没过两天,姜柯早上一睁眼,被眼前一张脏兮兮的人脸吓得一个激灵。
他惊呼着坐了起来,才发现枕边是个破旧的布娃娃。
他擦了把冷汗,立刻四下查看,果然,屋里的椅子、茶壶等东西又有移动过的痕迹。
姜柯只觉得毛骨悚然,立刻就想报官。
但弟弟两口子又拉又劝,说什么也不同意。
这一次姜柯终于觉得两人不对劲,板起脸一番追问,两人终于支支吾吾地告诉他一件事。
弟弟跟弟媳说,根本没有什么半夜闯入的人,都是他自己!
是他自己时不时晚上爬起来,在屋里折腾来折腾去,然后又重新上床睡觉,第二天起来后对夜里做过的事一无所知。
姜柯如遭雷击。
原来以为的贼人,竟是自己在梦游?
弟弟两人说怕打击他,一开始才没有告知真相。
姜柯半信半疑,去看了郎中,郎中把脉后询问了一番,得知他家族里没有人得过夜游症,说他只是最近休息不太好,开了安神的方子。
然而第二天一早,他枕边又出现了一只绣花鞋。
姜柯正盯着那鞋发愣,就听弟媳在外面抱怨鞋子被老鼠叼走了一只。
他吓得立刻把鞋子藏了起来,这要是被人误会他偷弟媳的绣鞋,可就说不清了。
他趁弟弟两人不注意,把鞋子丢进他们房间角落,这才松了口气。
但这回,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得了夜游症,于是换了医馆重新找郎中诊看。
结果看了几处郎中,都说他只是神经紧张心情压抑所致。
姜柯不知该不该信郎中的话,找到好友喝酒诉苦,好友对这夜游症挺好奇,干脆建议他到自己家住几夜,也好观察观察是怎么个情况。
结果他在好友家住的几天,完全平安无事。
姜柯说不上是放了心还是更担心了。
放心是自己并没得怪病,担心是自己房间夜里发生的事,又没有了合理了解释。
回到家中,弟弟担心地过来问他这几日去哪里了。
姜柯就把住在好友家的事跟他说了,还让他放心,自己没病。
他觉得姜卓听了这话后,面色有些古怪,但当时并没多想。
结果第二天一早,他房间里那口箱子堵在了门口,屋子里又是一片狼藉。
弟媳似乎吓到了,说那不会是家里有邪祟,一到晚上就上你的身吧?
姜柯听了这话,越发心神不宁。
若自己没生病,那怕是真的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。
他终于想起最近待四邻都在传的天命阁,还有那位阁主“清云真人”之事,这才来到了东街,希望找高人帮帮自己。
姜柯讲完,长长地叹了口气:
“真人,在下家境还算殷实,只要你能帮在下驱除邪祟,定有重谢。”
云清清面色平静地看着他:
“你确实没有夜游症。”
姜柯点点头,脸色有些发白:
“所以,果然是邪祟作怪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云清清果断否定,“你也没有被邪祟缠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