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安榕虽说彻底看清了渣男的真面目,报官和离把渣男一家赶出府去,一套操作毫不拖泥带水。
但毕竟几年深情错付,又被渣男暗中下药伤了身子,以后都难生育,每每思及还是难免心痛神伤。
那天半夜她正又回忆起那些糟心事,久久难以入岁,突然隐约听见一阵婴儿的咯咯笑声。
苏府那么大的院子,也没有住府的下人添新丁的,此时三更半夜婴儿笑本该很是瘆人,但苏安榕却莫名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,鬼使神差就喊来人同她一起出去察看。
顺着声音找了好一会儿,终于在后花园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声音的源头。
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,正欢快地在松软的落叶中打滚。
小婴儿光滑滑白花花的一丝不挂,却丝毫都不畏深秋夜里的寒风,兀自玩得开心。
府上的丫环有些害怕说莫不是什么精怪,苏安榕却看呆了,视线钉在娃娃身上移不开,怔怔地走了过去。
小婴儿听到动静转头朝她看过来,瓷娃娃般的小脸上忽地露出大大的笑容,站起身歪歪扭扭朝她走来,张开小手脆声声地喊出声:
“凉~亲亲~”
苏安榕一颗心当场被萌化了,抱着娃儿怎么看怎么喜爱,就这么认下了这个女儿,从此苏府的小小姐便是这奶娃娃,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名字,就暂且爱称囡囡。
苏安榕严令当时在场的丫环再说什么精怪之论,而宝宝除了走路说话比普通婴儿早些、又特别鬼精调皮捣蛋外,倒也一直没有什么异样。
很快府里上下都被这萌翻的奶娃征服了,再没有人质疑宝宝的来历。
云清清听苏安榕讲完,又问道:
“你说跟这娃娃在一起会发生古怪的事,是不是经常捡到钱,或者发生一些运气特别好的事?”
苏安榕吸了一口气:
“对对!您果然能算出来!”
云清清揉了揉眉心。
倒也不是算出来的,主要是苏安榕身上沾染的气运太显眼了,想忽视都难。
连严浩初那倒霉透顶的死劫都能被冲掉,这绝不是普通人的好运气能做到了。
云清清在心里嘬着牙花子,又问了个问题:
“你这闺女,不会是饭量特别大吧?”
“对对对!”苏安榕瞪大了眼,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恩公连这都能算出来,囡囡她定是有救了!”
马车一顿停了下来。
严浩初的声音传来:
“到了,大师,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做?全听您吩咐。”
云清清拉着苏安榕下了马车,看向通往山上的小路掐了掐手指。
然后表情有些莫测道:
“不用找了,就在这儿等着,很快她自己就会出现了。”
话音刚落,山中远远传来“嗷呜——”的狼嚎声。
片刻后,狼嚎声此起彼伏,除了云清清以外,其他人纷纷心头发紧。
苏安榕拉着云清清的胳膊,焦急道:
“恩公,我们真的就只在这里等吗?山中野兽那么多,还有人贩子,囡囡要是有危险可怎么办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