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是三日三夜的旖旎,春光露娇浪渡百骸。
白璃魄极尽了万般柔情,他的腿几日里软作盘蛇,自始至终将虫儿纠缠。
最匪夷所思的是,他全身竟褪换一层旧鳞,连同腹口在齿阵中密刮新伤也随之脱离,新生的皮肤宛如白瓷塑的胚胎,也如新生婴儿的娇。嫩。
白璃魄软软沉沉地睡去,宛如才蜕皮的美男蛇,蜿蜒的躯体隐藏在金光潋滟的千丝万缕中,伴随着惬意的呼吸,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吸中跌宕起伏。
虫儿趁他没醒,早早收拾好自己,忍受着腿部剧烈地疼痛,把他脱下的鳞皮拖在暗处藏起来。
接着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,靠座在离他最远的角落。
“虫儿……”他梦呓里咛嘤一声,将手臂里空荡的位置摸了一把。
“虫儿?”他再唤道,这次才是醒来。
“嗯……噢……噢……我在呢!”
他的亲昵打断她的神游,可虫儿没有过去。
“这几夜,我是不是……”
他微皱起眉头,眼睛还未睁开,反复拿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,仿佛这几日的缠绵有些过头,连他自己也模糊不清到底是真是假。
虫儿也在山巅和云海里死过无数次,自己也觉得如梦似幻的不知真假。
可他的反应依旧深深刺痛了她。
虫儿希望彼此都赶快走出梦境,可冥冥中更希望永远和他沉浸在梦境。
这几日,她怕是连身带心,都给他了。
“这几天没事,你就是头痛的厉害,睡睡醒醒闹了好久。”
虫儿忍不住撒个谎。
“是吗?”白璃魄终于睁开眼睛来看她,琥珀色的瞳眸如同被天山上晶莹的雪花洗涤过似的,干净得宛如带露的琉璃。
“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?”
他大概要说脱鳞的事情。
“没有!我什么都没看到,你当时使劲吸我的血,我失血过多晕便过去了……所以……白璃魄!”
虫儿柔唤他一声,又觉得嗓音里有过多不该存在的娇媚,赶紧清咳一声冷道“白璃魄,我想出外面走走。”
白璃魄沉默不语,他似乎还想多问些什么,最终也生硬吞回肚子里。
虫儿先下了无形塔第九层,织金暂时没有苏醒,还有点时间逃跑。
第九层里空间阴冷绵绵,虫儿抑不住环起胳膊取暖,纵使蕴入火涌入体,也还是觉得冷不可逆,仿佛白璃魄的满怀凉意,纷纷注入到她的体内。
虫儿好惭愧,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只爱独孤斩月,再也不会爱上别人,可是现在她背叛了他,而且还和对方有了肌。肤。之亲。
独孤斩月不会原谅她,他再也不会理睬自己这个不贞。洁的女人。
可是白璃魄呢?
他虽是说爱自己,但是他会不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,才这般故意骗得她的温存。
想他为得到巽珠不惜花费十年的时间各种算计,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性命亦被盘算在内,再加上他为什么会脱皮,也说不清明。
万一,他只是演戏来骗取她的情意,那又该如何?
脑海里混乱的温情消散后,种种担忧一层一层地铺上心头,仿佛把心脏紧裹在密不通风的纸壳里,憋得整个躯体都要爆炸了。
“虫儿,你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