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柔斟酌了一会措辞说道:“女儿在幽云城时,曾在他身边做过一段婢女。”
沈太医是过来人,听她这么一说,心中便猜到个七八分,难怪那镇南将军莫名其妙要求娶他女儿,原来两人早就相熟。
但就看江漓那个娘,这武安侯府的大门,就算八抬大轿他女儿也断不会嫁!
“你以后离他远一点,非必要不见面,武安侯府又如何,我沈家不稀罕!”
这话说的过重了,沈柔小心翼翼的问:“爹,江漓的娘到底和您说了什么?”
沈太医一听,又是重重哼了一声。
“说什么你不必知道,记住爹的话就好!”
说完便气呼呼的出门了,等他走后,沈柔将在前厅伺候的丫鬟唤了过来。
“雨竹,把你今早听见的与我说一遍。”
雨竹气愤的说道:“大小姐,那个武安侯夫人真是太欺负人了,要不是张嬷嬷她们拽着奴婢,奴婢都想过去撕烂她的嘴。”
沈柔笑了,不愧是她沈府的丫头,有脾气!
“她到底说了什么?”
雨竹想了一下,气愤的说道:“可难听了!”
“她说大小姐就是个人人能睡的贱婢,还妄想嫁进她武安侯府,让您趁早死了这份心。”
“还说让大小姐以后不要勾引她儿子,说镇南将军栋梁之材,岂是您这样的人能肖想的,警告老爷管好您,说她家的高枝您就算再积三辈子的德也够不到!”
说到这雨竹已经气的胸口起伏,她掐着腰,大有要和李氏干一架的阵势!
“真是气死奴婢了!老妖婆,什么东西!”
与她相比,沈柔倒显得云淡风轻,这是她早就料到的,只是没想到江漓他娘竟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及,话说的这般不堪!
“雨竹,去门口告诉抚顺抚远,就说她以后若是再来,务必拦住,若是硬闯,就给我直接打出去!”
“是,小姐,奴婢这就去办!”
江漓这娘,还真是让她想想就头疼!
***
江家老宅今日颇为热闹,因为武安侯带着四个妾室还有一众儿女回来了,所有人中独独少了大少奶奶朱氏。
武安侯扫视了一圈来迎接的人,见族里该来的人都来了,却独独不见江漓的影子,于是冷声问道:“老三呢?他不知道我今日回京?”
江砚上前一步说道:“父亲,三弟昨日醉了,现在还没起呢,一会儿子再差人去他府上叫。”
武安侯没说什么,只是冷哼一声,又问道:“那你母亲呢?她也喝醉了?”
“母亲在外祖家还没回来,已经差人去请了,应该很快便会到。”
武安侯又问了些其它的事,这才屏退众人,独留了江砚。
“老大啊!朱氏的事你要做个决断啊!”
江砚深吸一口气,这才说道:“七日后父亲让府上发丧吧,就说她重症不治,死在幽云城了!”
“你忍的?”
江砚神色淡淡的:“有何不能忍,我与她本就没有夫妻之情,是母亲将她硬塞给儿子的,如今她走了,于儿子来说也是一种解脱。”
武安侯起身,重重的在自己这个大儿子肩头拍了几下。
“若有中意的姑娘,便娶回来吧,你也老大不小了,不能总这么一个人,我江家也得开枝散叶!”
江砚一顿说道:“是!”
“最近太子和肃王那边可有动静?”
“都没什么大动作,太子被皇上敲打了几回,最近几乎一直都待在东宫,很少出门。”
“那肃王呢?”
“肃王··他最近好像在忙着追一个姑娘!”
“追姑娘?”武安侯惊得目瞪口呆:“什么样的姑娘还需肃王去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