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老家在京郊一个小的城镇,我知道你想见她,所以不想等到明天再带你去。”
舒挽宁应了声,很小声,眼睫垂着。
“我想过会见不到她的。”
她弯弯唇,哽咽着开口:“对我好的人不多。我又失去了一个人。”
她的眼尾泛着红,眨眼的同时眼泪落在黑色的裙子上。
温钰辞抬手去擦她的眼泪,温热,可他只觉烫手。
他无法像别人那般安慰她,说不出世界上还会有对她好的人。
除了自己,他无法保证任何人会始终如一爱她,护她。
她偏头擦干净眼泪,情绪始终不高,闷闷的不说话。
从天亮走到天黑,在夕阳只剩最后一点残余的时候车缓缓停下。
舒挽宁从窗户看向外面陌生的城镇,以及站在不远处的严河。
下车后严河将花递给她,白菊和黄菊,是她最讨厌的花。
温钰辞从严河的车内拿出他准备好的平底鞋,扶着舒挽宁将她的高跟鞋换下。
严河在前面带路,走过小山坡,舒挽宁看到那座墓山。
她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,严河在一处石碑旁停下,她将花放在碑前。
她跪在墓前磕了个头,背脊挺得笔直,低声呢喃:“胡阿姨。。。。。。”
舒挽宁看着眼前冰冷的墓碑,心中想说的话好像一句都说不出。
她弯唇露出一抹笑,只说了一句:“我没有再受欺负了。”
她跪了许久,温钰辞心疼她,但更尊重她。
见她要起身,他将人扶起,冲着墓碑深鞠一躬,像是在表达对她的感谢。
从墓山离开的时候下起了小雨,舒挽宁将座椅放倒后,躺在温钰辞的腿上。
她环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衣服里。
怕她偷偷哭,他伸手去试探,却被她抓住了手。
“没哭。”她闷声道:“找到了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