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景行的动作停住。
半晌,他吻了吻她的鼻尖。
“放松。”
他看了她一会儿,再次吻上她的时候,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,时不时咬一下祝鸢,看着她紧皱眉头的样子,欣赏着她因为他而变化的表情。
黑夜倾盆,窗外狂风骤雨,只有卧室里的温度慢慢攀升,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呓语。
……
几乎是同一时刻,时麦打祝鸢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。
而身后则传来了时麦母亲的催促声。
“今天过年,你让程牧一个人回家算个什么事,让程家的人知道了,还要责怪我们时家没有礼数,没教好你。”时麦的母亲推了她一把,“快和程牧一起回卧室去睡觉,都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,你还害羞什么?”
时麦还没来得及讲话,一旁的程牧却笑着直接把时麦扯到自己身边,笑着说:“妈,你放心,小麦就是在你们面前放不开而已,在我面前,她不是这样的。”
这句话让老母亲脸色一红。
她有些局促地看了眼时麦,贴心地为他们关上房门,同时给了时麦一记警告的眼神。
门关掉的一瞬间,时麦用手肘打掉了程牧揽住她的手,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看着他。
“你发什么疯啊你!”
程牧被她打得有些痛,眼神也慢慢冷了下来,眼神睨着她说:“要不是我解围,你觉得你妈今天晚上能放过你?”
时麦顿了顿,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告诉你,我睡床,你睡地板,别想跟我睡一起。”
程牧看着她嗤笑了一声,没搭理她,整个人直接躺在了时麦的床上。
他甚至还在时麦的床上弹了两下。
时麦气不打一处来,眼睁睁看着程牧直接扯上被子躺在她的床上,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“我反正睡这儿,至于你时大小姐喜欢睡哪……”程牧直接躺了下去,“随您的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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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麦冷冷一笑,她冷着眼睛看着恬不知耻的程牧,二话不说t,直接脱掉拖鞋躺了上去。
谁怕谁啊!她的心里气得要死。
可渐渐地,被窝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,程牧的呼吸总是似有若无地拂在她的脖颈,还有一股淡淡的,属于程牧的味道不断地钻进她的鼻腔。
时麦似乎真的越来越紧张,紧张到,她已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时麦在黑夜中抿紧了唇,她尝试入睡,可大脑乱得要死,根本没办法静下来。
夜深人静,四周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,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清晰可闻。
两个人像是两具干硬的尸体一样,直到时麦忍无可忍,刚要转过身去,却听见程牧沉闷的声音,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“别动。”
时麦气上心头,转过头怒视着他,“我又不是干尸,哪有睡觉不动的?倒是你,呼吸能不能别那么重?吵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