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堂堂孝康皇帝之子,竟然沦落到刷恭桶的地步了,呜呜呜。
“呃……军营里做些杂务也正常吧,你以为军营里那么轻松啊,在那里你就是个普通人,你以为朕让你去军营是去当祖宗被人供起来的?”
朱允熥觉得这也没问题啊,去了军营,隐藏身份,这没啥啊,只是蓝玉这么做有些极端了而已,干嘛说人家有臆想症。
而且从基层做起,刷恭桶不正常吗?
难不成刚去军营,就得封你个大将军?
“还有,还有军营里,他们的脚都好臭,呼噜声还大,呜呜呜。”朱允炆继续告状,脸上满是委屈和不满。
朱允熥无语的看着朱允炆,都觉得朱允炆是在没事找事,“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?那是军营,不是皇宫,他们每天要接受严格的训练,出汗量自然会比我们多得多。”
然而,朱允炆却不依不饶的哭诉着,“不正常!呜呜,盖的那被子,都一股脚臭味,我想蒙在被子里睡,都差点把我熏窒息了,呜呜。”
每一次回忆起那些在军营中的夜晚,朱允炆心中都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。
刚开始那几个月,那种强烈的气味让朱允炆无法忍受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那股刺鼻的味道所笼罩。
朱允炆甚至觉得如果将一根点燃的蜡烛放在他们的脚边,可能会引发一场可怕的沼气爆炸。
自己在那里待那么久,没有患上呼吸道感染,都是朱标保佑了。
想到这里,朱允炆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,无尽的悲伤与委屈涌上心头。
朱允熥摆摆手,“行了行了,朕不是来听你诉苦的,朕是让你回来奔丧的,去哭两天吧,然后回军营去,等回头出殡你再来一趟。”
“我不!我不要回去,呜呜呜!我不回军营里去,呜呜。”朱允炆一听朱允熥的话,立马就站了起来,反正说啥自己也不愿意再回去了。
朱允熥站起身来,皱起眉头问道,“你说什么?”
朱允炆梗着脖子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说道:“我说我不回军营!你就是把我流放边关两万里,我也不回军营!我就算是去守长城,那也比天天刷恭桶强,每天都有刷不完的恭桶,那种日子我过够了,蓝玉骂我,常茂打我,士兵笑我,呜呜呜。”
说完,他又忍不住哭了起来,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眼泪。
我朱允炆好惨一呐,呜呜呜。
我现在宁愿被流放,也不想回到那个让他受尽屈辱和折磨的地方。
“你确定,那朕可就当真了。”朱允熥走了过来道。
听到朱允熥的话,朱允炆一愣,抽泣了一声,“我就那么一说,你别当真!要不你让我出去就藩吧。”
“哦?就藩?你想去哪里就藩?”朱允熥笑了,朱允炆竟然妄想去就藩?
“嗯……去杭州吧,上有天堂,下有苏杭,而且那里离京城也不远,你也放心,你觉得咋样?”朱允炆一脸天真。
还真提要求了。
朱允熥点了点头,“哦~朕明白了,你是想去杭州那个富庶的地方,自以为离京城很近,从而朕就会放松警惕,然后你背地里勾结官员,走私军械,意图谋反,是吧?”
这话一出,朱允炆吓得脸色一变。
“没有!没有!绝对没有啊!你还是不放心,把京城封给我也行,我就待京城!”朱允炆慌张极了。
“你还要朕把京城封给你?你是真敢说啊。”朱允熥笑了,不知道是觉得好笑,还是气笑的。
“陛下,韶州郡王求见。”这时候,一个太监进来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