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他对秦淮茹的恶劣行径,院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,只是碍于这是贾家内部事务,大家都缄口不言。但如今贾东旭已死,傻柱本就对秦淮茹心生怜爱,看不得她受半点冤枉,于是不顾旁人眼光,直言不讳。
贾张氏闻听此言更是怒火中烧,脸色涨得通红,情绪激动之下,竟喷出一口鲜血,昏厥过去。她心底明白傻柱打的是什么算盘——瞅准贾东旭死了,想趁机与秦淮茹亲近。
自从贾东旭瘫痪以来,这层心思便昭然若揭,之前假装好心帮衬贾家也是别有用心,虽然之前未表露出来,但现在明眼人一看便知。
秦淮茹见状也被吓得不轻,误以为贾张氏就此撒手人寰,所幸只是晕厥。她心中闪过一丝念头:如果贾张氏真的走了,那以后也就不用再为她的养老问题操心了,毕竟现在连养老钱都没了。
多养一个人就意味着更多负担,尤其是贾张氏嘴刁得很,每顿饭都想吃肉,秦淮茹实在力有未逮。即便手中还有些积蓄,她也舍不得拿出来,只因始终记得贾张氏曾如何对待自己,那些屈辱和痛苦深深刻在心头。
警察目睹此景,宣布将贾张氏带回监狱审讯,其余事项则交由秦淮茹处理。按理说,服刑期间不能随意出狱,但由于特殊情况,加上贾张氏一直闹个不停,这才临时决定将其释放,但期限有限,因此现在必须将其带回。
尽管贾张氏仍存一息尚在,但只要她不在家中,秦淮茹就能在院中平静度日,不必再担心他人非议。待贾东旭入土为安后,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抚养小当槐花长大成人,从此脱离困厄的生活轨道。
秦淮茹此刻并非毫无主见,心中早已谋划好了未来,只是眼下贾东旭刚去世,不宜表现得过于明显。贾张氏年事已高,又加上刚才吐血不止,在监狱内恐怕无人照料,估计时日无多。
想到这里,秦淮茹心里不禁掠过一丝窃喜,随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。
可以断言,秦淮茹的哭泣绝非缘于贾东旭的离世或贾张氏被警方带走,而是源于对过去苦楚生活的回忆与如今解脱现实的强烈反差,这份情感犹如雁过留痕,深刻而悲凉。尽管医院中的人无法洞悉她内心所想,有人猜测她是因贾东旭之死而痛哭,也有人认为是贾张氏虐待所致。
傻柱见秦淮茹如此伤心,不禁上前安慰:“秦姐,别再哭了,现今贾东旭已不在,贾张氏也被关押,往后没人能再欺侮你了。”
“为贾东旭那样的人落泪实属不值,他未曾理解你的良苦用心,才对你如此冷漠无情。”傻柱接着说,“日后若遇到难事,只管直言,我现已重回工厂上班,虽不算富裕,但也能帮你分担些压力。”
秦淮茹依旧抱头痛哭,傻柱不知她是否听进这些话。然而当她听到傻柱重归岗位时,心中暗喜,这意味着待其发薪之时,便可帮她减轻生活负担。虽然之前在监狱相见时,她曾对他心生嫌弃,但又有谁能轻易拂逆经济上的援助呢?尤其这次傻柱主动提出帮忙,秦淮茹心中有数他的真实意图。
她巧妙地掌控着傻柱,即便自己私下藏匿了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,但这并不妨碍她借此吊住傻柱,以求今后生活更为轻松,不必再为家中揭不开锅而忧心忡忡。
多年来,傻柱始终倾心于秦淮茹,现下贾东旭终离世,在他心底立下誓言:无论如何,定要将秦淮茹娶进门,毕竟他付出了诸多努力,绝不容许一切化为乌有。至于存折的事暂且不提,钱已被何雨水索回,但除了金钱援助,他对秦淮茹的帮助同样不少。
主任看到贾张氏被警察带走,这才放下心头大石,感到一种压抑已久的险境终于得以缓解。她和阎埠贵商议一番后认为,贾东旭已去世多日,若继续拖延,遗体恐会腐烂。两人遂决定不能再等,决定即刻为贾东旭安排葬礼。毕竟,院里若摆着一具尸体,白天尚且瘆人,更不用说夜晚了。
对此,秦淮茹自己亦感恐惧,万一深夜尸变,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。更何况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,没有成年男子在侧,更是令她心中不安。此刻贾家不是黑布就是白布,哭声四起,邻居们都觉得阴森恐怖,未及天黑便早早把孩子带回自家。
丧事不吉利,众人避之不及,生怕沾染霉运。娄晓娥得知贾家之事,不愿面对这番场景,打算回娘家暂住几天。临行前,她顺便问了一下许大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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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大茂,我要回娘家住一阵子,等贾家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,你要不要一起?”
“我才不去,你自己去吧。”许大茂回答道。
原以为好心询问他,却未料到他如此不领情,怀揣怒气,携包径直回了家。
许大茂心头憋着一股火,对谁都不想搭理。本以为今日拜访大领导能增进感情,没想到甫一登门便被扫地出门。
再想到秦卫军那得意洋洋的模样,竟然能够乘坐厂长的车一同前往大领导家,更是让许大茂愤懑不已。原本两人就互有嫌隙,现在娄晓娥又嚷嚷着要回娘家,这让许大茂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情绪。
此刻,秦淮茹正在悲泣,天色渐晚,整个院子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。贾家之事使得院落笼罩在一片哀戚之中。
毕竟这是关乎生死的大事,邻居们都紧闭门户,夜晚尽量避免外出。贾东旭自幼生长在这个院子里,自从瘫痪后便整日居家不出,邻居们每日都能见到他坐在轮椅上的身影。如今骤然离世,无疑让人心中惶惶不安,特别是那些目睹过他尚未瞑目之状的邻居,夜里更是连去厕所都不敢,生怕撞见什么不祥之物,真会吓得魂飞魄散。
还好秦卫军早有预见,早早将杨文静接到了丈母娘家。若是在这院子里,怕是难以安寝。别说休息好了,只怕连眼睛都不敢闭上,只待时日过去,一切才会恢复平静。
秦卫军眼见贾张氏归来,对院里的变故也猜了个大概,现下儿子去世,恐怕所有的责任都会推到秦淮茹身上。抛开婆媳素来不合不说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,想要泰然处之绝非易事。至于院中的纷扰与他无关,贾家正忙于丧事,还是在丈母娘家舒适些。
秦卫军刚至杨家门口,杨文静便大声喊道:“妈,我回来了!”
闻听女儿的声音,杨家父母难掩喜悦之情,刚才还在念叨着她呢,结果竟真的回来了。杨母快步走到门口,笑盈盈地道:“卫军、文静,别站在门外了,快进来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