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脂醒来只觉浑身酸疼,她真是被叶容骗了,低估了他的劲头,起先倒是温和的,到了后头就越发过分,还非要这种时候唤她夫子。
胭脂臊得不行,都不敢去看他,他倒是越发兴奋起来,磨得她受不了。
胭脂小心翼翼在被窝里伸手按腰,抱着她的手慢慢下移,替她轻轻揉按着。
胭脂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的眼,他像是整夜没睡一直看着她,眼里的血光已经淡去了,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,唯独不变地是那额间的堕仙纹。
胭脂微微垂下眼,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,腰上的力道轻重适中,隐隐有一股热流聚着,酸疼慢慢被缓解。
良久的静默过后,胭脂觉得舒服了许多,便按住他的手,清了清嗓子,“好多了……”
可惜显然是折腾得狠了,便是清了嗓子,那声音中的喑哑无力还是在,听着别让人备觉怜惜。
叶容伸手将她圈进怀里,颇有些心疼道:“嗓子都哑了,想不想喝水。”
胭脂听不下去了,哪有这般事后诸葛亮的,刚头求他时权作没听见,现下倒来扮好人了。
她累得不想动,也不想理他。
叶容伸手让她脸轻轻捧起来,“夫子为何不理人?”
胭脂浑身不自觉泛起一阵红,伸手轻轻推他嗔道:“不要这样叫我。”
叶容伸手握住她的手,在手心轻轻把玩,看着她颇有几分意味深长,“夫子这都以身教导弟子了,若是不尊敬有加,岂不有违尊师之道?”
胭脂被他说得抬不起头,既接不了话又收不回手,只能泪眼汪汪地小声求他,“别这么欺负我好不好……”
殊不知如此可怜模样,更招人欺负,她话都还未说完,就已被他以吻封口,手又被他按着动弹不得,胭脂只觉他的呼吸烫得人受不住。
良久,他才停下来,唇瓣相磨许久才低沉道:“夫子好过分,都将弟子勾上床榻了,现下却来说弟子欺负你。”
胭脂只觉心跳快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,只言辞艰难道:“我……没有勾你……”
“夫子什么都记得,却不告诉身为弟子的我,又与我这般耳鬓斯磨,还说没有存着勾引的心思,只怕是早想着我,却说不出口便百般花心思地勾我,再半推半就地从了我……”叶容言辞轻慢,叫着夫子,却半点没有敬重,只拉长着音调故意戏弄道:“夫子可真是好算计……”
“不是你想的这样……”胭脂只觉他步步逼人,有心解释却又无从说起,不由急了一身汗。
叶容突然翻身压了上来,似笑非笑道:“夫子好过分,明摆着的事还要与弟子争辩。”
这般亲密无间,让胭脂心慌意乱,都不敢去瞧他,这两人都躺在一块儿了,她说什么都太过苍白,迷迷糊糊间竟还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。
又想起往日说话太伤人,越想越内疚便什么都依了叶容,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随便他如何也不敢吭一声,却不想这般退后,往后如何还能在他面前抬得起身板,可不就被人死死捏住。
叶容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的,若不是隔壁的水漫到了这个房里,她借机哭求,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