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练了才几天,觉得自己没有敌手了?”唐翎走进来,冷笑一声,“自信不会被这几个小喽啰伤到,深入敌穴?开打就把武器丢了,才三个只能算是力气大的普通人就伤了你,杀了人慌了神了,被人打得满地滚是吧。”
她越说唐绪头越低,最后干脆把脸埋进杜昀脖子里。心里想的被人完全扒出来是什么感觉?快来个时空裂缝把我吞了吧,不想活了。
“姐姐,她知道错了。”杜昀搂住唐绪,替她求情。
唐翎冷冷的瞥了杜昀一眼,转身走了。
杜昀顿了下,“姐姐,是不是生气了?”
唐绪瞟了一眼,“没生你的气,怪我自不量力,学了点东西就飘了。”学的全是杀招,如今回忆起来,那种被热血溅了一脸的惊悚感浮现出来。她抱着杜昀,低声念叨,“我杀了人,三个人。”
“该死之人。”杜昀提起那三人仍心有余悸,“你胆子太大了!”
唐绪赶紧求饶,“别骂了别骂了,知道错了。”
“那四人是一伙的,流窜各地作案。走到一个地方就掳走一些年轻的姑娘妇人,到下一个地方卖掉。拿到钱立刻换地方,所以一直难以抓住,往往还没查清楚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。”杜昀捏了捏她的脸,“他们手里还有不少人命。”
这四人是前几天夜里到的依河镇,头一天住的客栈,然后在街上踩点时遇到了关老太带着小孙子,听到两人对话得知家里只有两老和孩子,便起了心思。
几人把小孙子捆了,强行住进了关家,还让两位老人对外说是亲戚来住几天。
这位小孙子正好在青阳幼儿园读书,所以关老太一眼就认出了唐绪,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。直到唐绪力战三人,她才帮着把王婆打晕了。
关老头也是想帮忙的,可惜手脚太慢了。他找到‘武器’时,唐绪都打完了。
唐绪恍然,“原来如此,我说看着眼熟呢。那关家小孩子怎么样?地窖那些姑娘怎么样?”
“都没事,不过我下午要去一趟县城,将人犯移交过去。”杜昀捏着她的手心,“下次不要如此冲动,做事之前想想我,想想孩子们。”
“嗯嗯,我吃到教训了。”唐绪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,为了防止继续被教育,“我想睡会儿。”
杜昀有些紧张,“难受吗?”
唐绪心虚的闭上眼,“没有,困了。”
因为是脑袋受伤,唐绪被强制在床上躺了一周。唐翎每天处理她那些琐事烦得不行,一下班就要来瞪她一会儿。
唐绪不敢怒也不敢言,只能傻笑。
“账上的琐事,不如请个账房吧。”杜昀心疼她,建议道。
唐绪也想,只是财务这个职务非信任之人不能胜任,“那得是个女账房,去哪儿找?还要找个信得过的。”
“去牙行买一个,卖身契捏在手里,她不敢造次。”
“嗯,可以啊。”唐绪对于买卖人口还好,只要自己不压榨剥削,这些人在哪儿干活不是干活呢?
“我让祁伯叫牙人来。”杜昀看着她那条绑的严实的胳膊。
“是送上门来给我挑吗?还是让祁伯挑吧,我怕自己眼光不好。”唐绪嫌这事麻烦,还是让祁伯来,他老人家眼光毒着呢。
祁伯是家生子,出生在杜家。从小跟杜父一起长大的,在杜家待了一辈子,伺候着一家老小。从富贵到落难,一生忠心耿耿的跟随,操持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。他年过半百,却一生未曾成家。
当初落难之时,杜老夫人做主,将所有奴仆的卖身契都归还了。如今这家里的老人,基本都是自愿留下来的。
玉文姨是一个,祁管家是一个,杜家不管是谁,对这两位都非常尊重和信任,把他们当成了家人一般。
祁伯得了吩咐,立刻就叫来了人牙子,挑剔的选出三个,才带到唐绪面前让她自己挑。
唐绪看了一圈,挑了一个看起来脾气最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