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峙。
夏沫神色轻松,她只是在向“朋友”表达友好,顺便吓一吓对方,谁让她胆敢利用自己呢。
夏沫像是恶作剧成功的雌小鬼一样吐了吐舌头,童心大发,而后迈步走向出租车。
“师傅,咱们去Aspasia餐馆。”夏沫心情畅快。
路上,夏沫回想起在地下室审问的场景:
老实说,夏沫对木雅的存活不抱有太多的希望,失踪三天,落在如狼似虎且嗜血变态的亡命之徒手里,还是七个,哪怕拍成动作电影,也是猎奇片。
夏沫杀死六人,留下绑架太太的乔伊治,厉声质问他把人妻绑哪了?
乔伊治先前被夏沫一腿横扫,当场打断膝盖,如被抽掉脊梁的哈巴狗跪在地上,脸色因剧烈的疼痛惨白,他颤颤巍巍的回答夏沫的问题。
夏沫恶补了高中知识,英文说得听得流畅。
被一位女性带走了?
而且对方知道自己会来这里,对亡命之徒发号施令,全力杀掉她?
夏沫不寒而栗,她意识到榕城还有一位幕后黑手,她的目的是什么?
“有没有照片?还记得有什么特征吗?”
“没有照片…”乔伊治哆嗦着,他一开始想装死,引以为傲的脸蛋被夏沫一拳打肿,掉了几颗牙,说话漏风,“不过她的腿很长!是我见过腿最长的女人!”
腿很长?
这算什么特征?
夏沫心想。
等等…仇白小姐的腿不就是吗?
夏沫有些哭笑不得,她居高临下俯视乔伊治,黄金瞳没有情绪流露,冷冰冰的,看得后者直发毛,实际上夏沫在走神,陷入沉思。
嫌疑人仇白,她代表仇家,为什么要下套陷害她?
夏沫和仇家无冤无仇,除了把对方雇佣的独眼狼干掉,五十万美金打水漂,但人家都能拿出一千万美金报酬,格局不会这么小的吧。
回想苏醒以后一切的细节,夏沫锁定那一亿美金的悬赏,是它吸引了一大批亡命之徒来到榕城。
她还说来得好,正缺一个替罪羔羊。
悬赏、替罪羔羊、仇白…
夏沫突然笑了起来,她的嗓音是烟嗓,适合唱些低沉忧郁的歌儿,很有味道,不过夏沫没有澡堂哼歌的爱好,也没去过KTV。
“我还在想怎么处理尸体,”逐渐理解一切的夏沫说话淡淡的,“现在就交给后勤吧。”
仇白是一个假身份,她也许一个人,也许还有团队,猎人网站悬赏的家伙大概率是他们的人。
怪不得做事顺利,想打瞌睡了就送枕头。
夏沫本就觉得蹊跷,想通后没有惊惧不安,反而心里宁静。